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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明張嘴接過,嚼了兩口,嚥了。

不算難吃,但也算不上好吃。

喬橋又跟宋以明分著吃了三塊,直到肚子已經微微感覺到飽了,才問宋以明:“還吃嗎?”

宋以明垂眼看著喬橋,輕輕搖了搖頭。

喬橋頓感有些窘,低下頭封油紙,默默地系包裹。

喬橋自己其實也知道這脆餅不好吃,但自己知道是一回事,給宋以明吃又是一回事,畢竟之前宋以明照顧喬橋的時候,吃食上都安排得精緻又妥貼,從來沒委屈過喬橋。

現在換了喬橋來安排就突然簡陋起來,到底還是覺得不好意思的。

喬橋忍不住小聲辯解說:“因為乾糧做成這樣容易儲存,所以味道上差了點兒,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宋以明摸摸喬橋的發頂,說:“下了山沿途買些菜,可以野炊。”

喬橋抬起臉,滿臉的好奇:“野炊是什麼?”

宋以明低笑,說:“在野外撿些柴火,生火做飯。”

喬橋眼睛一下亮了,渾身的沮喪一掃而空,立刻跳起來高高興興地跑出去裝鍋碗瓢盆去了。

……

為了不引人注目,下了山後喬橋便同車隊分了道,丫鬟侍從們照原路回京,喬橋則與宋以明避開官道,走小路。

小路彎彎繞繞,且路窄難行,腳程上便要慢上許多,一連好幾天都只見到了零星村落。

此時已是寒冬臘月,某日一夜醒來,天上飄起了鵝毛大雪,野外已完全被雪覆蓋,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看不清前路,車轍寸步難行。

好在附近不遠便有一家農戶,兩人便給了主人家一些銀兩,租了一間空閒的側屋借宿,等著大雪過去。

茅草屋到底不能完全避風,天冷又結了霜凍,即使門窗緊閉也還是會冷。

宋以明經脈還未癒合,身體無法自主禦寒,加之體內氣血源源不斷地外洩,整日裡渾身都冷得像冰塊。

喬橋沒帶暖爐,便脫了外衣,拉著宋以明一起裹進被褥裡,抱著宋以明,用自己的手攏著宋以明的手,腳貼著宋以明的腳,渾身和他緊緊貼在一塊。

等把宋以明捂熱乎了,喬橋就不許宋以明下床,自己跑出去跟著農婦學著給宋以明煮湯,等煮好了再端到床前來給宋以明喝。

他生怕宋以明冷,怕宋以明生病,有時半夜模模糊糊醒過來都會下意識地往宋以明懷裡再擠一擠,含糊不清地問他:“冷嗎?”

宋以明便會把喬橋抱得更緊,告訴他說:“很暖。”

一個臘月就這樣無知無覺地過去了。

不知從哪天開始,喬橋從睡夢中醒來時,宋以明不在身邊,推門出去,才發覺宋以明竟然在院子裡練劍。

起初的只是些很簡單的動作。

但慢慢地,宋以明揮劍的動作越來越連貫,那把劍在他手上越來越輕盈。

等冰消雪融的時候,他們辭別農戶重新上路之時,宋以明已經能夠毫不費力地舞出整套劍法。

喬橋坐在馬車上,某一瞬間彷彿再次見到了那個在玄真殿上意氣風發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