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的槍戰維持了整整有一刻鐘的時間。
白景川仗著對島上的熟悉,他貓著身子穿梭在黑暗中。
他向著東邊慢慢的靠近。
隨著他不斷地靠近,他能聽到零零星星地槍聲以及一些嘶喊怒罵的聲音。
他在路過一片樹林的時候,忽然的聽到了一道很微弱的呼救的聲音。
起初,他的腳步沒有停止,可當隨著呼救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急迫,他終於停下了腳步。
求救的聲音很弱,可他還是聽出來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女人的聲音聽上去很虛弱,期間還夾雜著隱忍的悶哼。
他停下腳步,眼神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
他本身就是一個感情很淡薄,做事情考慮得失的人。
要不然也不會在小時候,白嬌故意弄死了他喜歡的一隻小奶貓後,他選擇了忍讓。
因為,他很清楚,爸爸媽媽很喜歡妹妹。
他若是選擇不依不饒的將事情鬧大,首先就是爸爸媽媽對他的印象不好,最重要的就是妹妹會記仇,會打擾他。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選擇了做一個疼愛妹妹,縱容妹妹的好哥哥。
隨著他的年齡越來越大,他選擇離開白家,住在學校。
只有這個時候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這些年,他一直在家裡做一個疼妹妹的好哥哥,在外是上進好學的好學生。
他完美的隱藏了自己的真實的性格。
若是可以的話,他想他會隱藏一輩子。
可是,白家發生了鉅變,導致他也越發的不需要去隱藏真實的自己。
可家人的離世還是觸動了他心中的那根弦。
他以為他不會痛,可實際上,他很痛。
若不然他也不會選擇隻身來到這個地方,為家人報仇。
現在聽到這個陌生女人的求救,他知道他必須要離開,不要理會。
可當他走了幾步之後,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身來到了女人的身邊。
當看清楚求救的人之後,白景川愣了一下。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是那個被父母賣掉的夏國女孩子。
她在逃跑的過程中,不幸的腿上中了流彈。
跟她一起逃亡的人,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助她,都急吼吼的向著東邊逃去,只留下她一個人在痛苦無助中慢慢地等死。
白景川抿了一下嘴角,脫下了外套。
刺啦刺啦幾下子,就把衣服撕開,然後,開始為女孩子的傷口做緊急處理。
“謝謝你。”
女孩子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人會願意救她。
白景川目光復雜的看著這個女孩子。
作為一個參與實驗的科研人員,他很清楚發生在這個女孩子的身上的事情。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這個女孩子的身上就被注射了上千次的針劑。
每一種針劑作用不相同,可有同時會給女孩子的身體帶來不可逆轉的傷害。
他已經可以預見到這個女孩子後半生會活的多麼的痛苦。
“你還能走嗎?”
女孩子縱然身上已經痛的快要讓她窒息,可她還是咬著牙堅持的點了點頭。
白景川將女孩子扶起來,然後,兩個人向著東邊而去。
白景川的性子是小心謹慎的,他雖然知道女孩子腿部受傷了,可他還是堅持繞道而行。
雖然路程變遠了,可安全卻得到了保障。
一路走來,他們能聽到響起的零星的槍聲以及追趕的聲音。
他們小心的避開這些聲音,慢慢的向著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