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二慢慢的走向身後那名口出狂言的男子身旁,斜著眼,用高高在上的語氣說道,“你是在,跟俺講話?”
男子緩緩的用手肘撐著,從地上坐了起來,唇色緩緩紅潤了起來,他看向荊二身後的金色箱子,神情冷漠,“那箱子不是一般人能開的,”
“有特殊的標記和氣味,若是你強行開的話,會激起它的保護制,後果不堪設想。”
“你憑啥教我大哥做事!”
一旁的小弟急忙上前,怒氣衝衝的指著男子。
卻被荊二攔下了。
荊二看著眼前的男子,眼底滑過一陣狐疑,他指著那個箱子,“你能開?”
男子眼眸如黑墨,不帶一點情緒,只見他走到金箱子的旁邊,撫摸著每個邊角,聽著傳來的細微聲。
荊二身旁的那人又開口,“大哥,這,”
卻見荊二聚精會神的看著那男子,小弟沒再說下去,只是看向男子的眼睛充滿了不善。
‘哐噠’一聲,箱子的鎖脫落。
荊二急忙朝著男子走去,先他一步將箱子翻開,一陣金色的強光傳來,幾人被眼前的這些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急忙將身上缺的,都紛紛套上去,一時間,歡呼聲震響地面。
只有一旁的男子興致缺缺的又回到了他坐著的地方,看著還昏睡的另一名男子,皺了皺眉。
忽的,那男子手指動了一下,似是被吵鬧聲驚醒,眼眸猛的一睜,身子也坐了起來,他看了眼四周,眉心突驟。
看著眼前荒唐的景象,男子想要起身,手臂卻被拉住,他才側身望向身旁。
“四弟!”
君臨瀟朝著他作了個噤聲的動作,餘光飄向四周,眼底緩緩聚起了一陣的光亮。
他衝著君宇皓小聲道,“靜觀其變。”
眼前的,很明顯是山匪的地盤,他們出了藍雲國便一路向著東而行,後遇到湍急的河流打翻了船隻,暈了過去,沒想到再次醒來是來到了這裡。
君宇皓瞭然,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已然溼透的衣袍,他不能再要了。
他又看到屋裡的一處,放著兩個包袱,那是他們的。
荊二手戴一堆金銀,半晌了,似乎才想起身後的他們一樣,
他用他渾濁的眼球看向兩人,一身的金銀首飾隨著他行走的動作,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在一片寂靜的屋子裡顯得格外吵,但落在他們的耳邊卻如同仙樂。
荊二歪頭看著兩人,“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君宇皓抬起頭,衝著他笑道,“大哥,我們自小便流落於各個地界,無依無靠,只有我跟弟弟,”
說罷,他抬起纖瘦的手腕,裝作擦拭眼角不存在的淚。
荊二的眼底忽的閃過一抹疑惑。
“大哥,我和我哥哥本就是要來投靠別人的,如今看到大哥,身形矯健,必然有很好的門路,我兄弟二人已經下了決定,要投靠於大哥。”
君臨瀟默默的低下頭,又道。
君宇皓聽到這番話,藉著擦淚的手擋住了眼底的驚訝,怎麼要投靠人家,還有正事要做啊。
心裡雖這樣想,但他表面仍然波瀾不驚,連連點頭,喉嚨發出了陣陣的哀嘁聲。
荊二眼底的疑慮瞬間消散了。
“行,你們,”
“大哥不可,他們兩人所穿之物看著就不像是無依無靠四處流浪之人,別是有心機的人,想一舉端了我們呢。”
被打斷說話的荊二神色明顯不滿,但又覺得小弟的話有些道理。
“大哥,這些衣物是我們,偷的。身為男子也是有尊嚴的,難道讓我們流浪的時候,光著身子嗎?”
君宇皓站起來,情緒激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