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處,眾人臉上的神情頗為複雜,這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自己處於弱勢的時候任人宰割,透過不正當手段獲得實力之後,卻是瘋狂又殘忍地對弱者施虐。
傅念宜忍不住開口道:“你這般做,跟之前那個殘害你的婦人又有何區別?你憎惡那樣的人,可你如今成為比那婦人還要可惡百倍千倍的模樣,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你這是往絕路上走,你若只是報復那些欺辱你的人,那也是情有可原,
你怨恨天道不公,可你又怎知那是不是天道可你設定的考驗,好讓你有個美好的來世呢?
可你卻沒有把握住機會,選擇錯了路,手上沾染了鮮血,連你的靈魂氣息都是那般汙濁不堪,
周身瀰漫著的都是殺孽,你讓那麼多無辜之人慘遭你的毒手,死前遭受慘無人道的折磨,
讓人家轉世投胎的機會都給斷絕了,你這樣又是何其可恨?”
黑袍人也就是殘月,聽到了傅念宜的話,一雙眼睛怨毒地瞪著她。
“呵~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若經我苦,未必有我善!
你這就叫石頭沒砸在你腳上,不知道疼痛。”
幾人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
想要贊成殘月的想法,但是想著那些慘死在他手下的無辜亡魂,他們又無法贊成。
這時就聽一道清朗的男聲響起:“你這只是從一介無法掌控自己生死、只能任人欺辱的弱者,變成了能夠有能力自保,
反過來還能掌控別人生死、對別人為所欲為的人,就像窮人乍富迷失了本心,沉浸在一種強烈的自我滿足感和不可一世的情緒裡,放任自己的惡念和殺念肆意。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自取滅亡罷了。”
殘月還要再說些什麼,被男子一記冰冷的眼神掃過,囁嚅著不敢再開口,硬生生地把話吞進了肚子裡。
這是典型的欺軟怕硬,認慫認得特別快。
曦瑤見狀開口道:“那你可知道交給那邪惡功法的人究竟是誰?”
殘月呆滯無神地搖了搖頭。
眾人無奈嘆息,得了,線索斷在此處了, 暫時只能放下了。
那關於殘月要怎麼處理呢?不能放過也不能殺,放過他怎麼對得起那些冤魂,殺了又沒人辨別出那神秘人。
一時間幾人都緊蹙著眉頭,靜靜地思索著。
就看到雪凝突然掏出一張符籙,趁殘月不備之時,將其貼在了他的後背,符籙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殘月的眼神突然變得清澈無比,整個人突然變得像是重生了一樣,又成了最初的那個乾乾淨淨的他。
曦瑤幾人不解地看著雪凝,期待著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雪凝也不負所望地開口解釋道:“這是赤子符,作用也就如同它的名稱一樣,能讓人心底變得清靈澄澈如同赤子一樣,
這是我天玄山一脈所特創的,可在關鍵時刻助我們保持澄澈之心,關鍵時刻不迷失本心!”
她的話一出,連墨御宸都露出有些驚訝的神色。
實在是這符籙太神奇了,不知道是哪位有才的大能研究出來的符籙。
雪凝接著道:“看,這下問題都解決了,你們沒有什麼顧慮了吧?”
幾人忙不迭地點頭。
曦瑤提議道:“既然罪魁禍首已經解決了,那我們索性進入裡面將這裡的隱患徹底拔除,免得再生變故禍害世人。”
她的提議地得到了幾人的一致贊成。
他們接著往地宮更深處走去。
越往裡走,地勢越低,周圍也越來越暗。
突然,前方出現一道亮光,走近一看,發現是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