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z市已經熱氣騰騰,沈令冰卻覺得自己背上冒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
恢復了差不多一個月,明明已經可以出院了,可她的腿還是沒有知覺,兩條都沒有,人生第一次產生了恐懼,對未來生活的恐懼。
“媽,你不用幫著她們瞞我了,醫生到底怎麼說的?”
蘭欣停住了給她收拾行李的動作,背對著她坐在了床尾“沒有瞞你,醫生確實是說機能沒有損壞,但是在彈落的過程中傷到了脊椎神經,但不是不可逆的,需要持續性的復健和觀察。”
其實醫生的原話是有可能是沒有辦法恢復的,可是她沒辦法對著自己女兒說出如此殘忍的話。
“我知道了。”母親不敢看她的行為已經說明了一切。
沈令冰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殘,她想過死亡,卻沒有想過殘疾。
在她的認知裡,這比死亡要可怕的多。
等到向陽被推進來的時候,沈令冰已經調整好了情緒。她不想讓她覺得自己在後悔或者難過,因為她沒有。
她很欣喜她能活著,而且是健康的活著。
“姐姐,咱們明天就回b市,我好定期陪你做復健。”
蘭欣疊衣服的手又頓了一下。向陽是不知道實際情況的,這是齊易清叮囑的,她覺得這樣更利於康復,否則心懷愧疚的愛更會讓處於困境中的人崩潰。
“好。”
她沒想到她女兒會答應的這麼痛快。
“姐姐,等咱倆都好了,咱們就結婚。到時候就挑你:()暖陽向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