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死丫頭！別幹啦！快滾！”

街邊餐店後廚裡，一個胖叔怒氣衝衝地叫喊著。在他對面，站著一個捂著腦袋的女孩，她身後是滿地的盤子碎片。

女孩上身穿著白色 t 恤和牛仔衫，下身是牛仔褲，腳蹬運動鞋，頭上隨意紮了個馬尾辮，看上去像是個從鄉下過來的妹子。

“把我三天的工錢結了。”

女孩把手從腦袋上拿開，向胖叔伸出手，露出的那張臉，還挺清秀。

“工錢？你吃得比豬還多，三天就摔了我兩盤菜，再加上這些盤子，得好幾百呢！你一天工資一百，這點錢夠賠嗎？連吃飯都不夠！”

胖叔指著女孩，眼神兇狠，一般膽小的女孩早就被嚇哭了。

“你工資是怎麼算的？一盤魚，一盤雞，加上這些盤子，盤子最多也就十一二個。”

女孩可沒被嚇到，她同樣瞪著眼睛和胖叔對峙。

“怎麼算的？魚六十，雞八十，盤子二十一個！”

胖叔的臉漲得通紅，開始掰著手指算，可女孩卻緊盯著他的手指，呼吸也越來越粗重。

“給不給？”

女孩很兇地指著胖叔又問了一遍。

“肯定不給，快滾！”

胖叔中氣十足，手揮個不停，好像在趕一隻蒼蠅。

“你個小氣鬼，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啦！來人啊，耍流氓啦！”

女孩撅著嘴，手指連點，轉身對著身後灶臺上的盤子下手，嘴裡還唸唸有詞。

哐當哐當！

一陣噼裡啪啦，鍋碗瓢盆摔了一地。

“你瘋啦！你賠得起嗎……”

胖叔動作慢吞吞的，等他反應過來，盤子已經被掀翻了好幾堆，他的臉立馬變得焦急，肥胖的身體像個氣球一樣朝女孩飛去。

照這架勢，只要讓他撞到女孩，女孩肯定不死也得重傷。可惜啊，女孩的反應更快，力氣也更大。

啪！

清脆的一聲，胖叔被女孩一下子打得偏離了方向，直接撞向女孩旁邊的灶臺。

哐噹一聲，一口鍋被胖叔給壓翻了。胖叔手忙腳亂地推了推灶臺，好不容易才讓趴下的身體重新站了起來。

“臭流氓，看我不打死你！”

胖叔的臉上有一個顯眼的血色掌印，嘴角還掛著血絲。他本來想站起來反擊，結果女孩的巴掌又到了，結結實實地抽到了他的臉上。胖叔一連後退了好幾步，才剛站穩，女孩的拳頭又來了。

這次胖叔有了準備，抬起手想擋住。按說他這麼大的塊頭，力氣應該比女孩大，可誰知女孩單手一壓，他的手非但沒擋住，還因為下壓的慣性，身體也朝前栽去。

嘭！

女孩可沒手軟，迎面又是一拳。

“你瘋啦！我……”

胖叔的眼眶流血了，身體撞到門上。他剛一開口，女孩又撲了上來。

“臭流氓！看我不打死你！”

噼裡啪啦一陣響，胖叔滾爬著衝向前廳，見女孩追來，他又撒腿往外跑。

“死流氓！你別跑，你摸了我還想溜！”

女孩雙手叉腰，活脫脫一副悍婦模樣。

“救命啊！有人要殺人啦！”

胖叔的臉腫得像豬頭，邊喊邊跌跌撞撞地往外逃。

嘭！

胖叔慌不擇路，一頭撞在一輛行駛的汽車上，身子向斜側方滾去。

女孩快步追上，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別打了，我給錢！”

胖叔雙手抱頭，身體縮成一隻大蝦，在地上來回翻滾。

嘭嘭嘭！

“這是錢的事兒嗎？死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