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
玄青子上下打量了莫奇數遍,“那我就想不通了,起初我以為你覺得她配不上你家皇子,後來我發現你對她有敵意啊!思來想去,除非你對她有意思,有的男子真是可笑想用攻擊姑娘引起注意,我看你還蠻像的。”
莫奇見他越說越離譜忙聲說:“我倒寧願我和她情投意合。”
莫奇留下摸不著頭腦的玄青子,便抱著樹藤躍過山崖。
“有點意思。”
玄青子吐掉口裡的草,半眯著眼理起箇中奧妙來。
“前兩日才說過,再吃這鱉,就入水做那鱉中王,怎的這堆骨頭是狗啃的。”
打過一架後莫奇對玄青子有些許認同,偶也主動搭上幾句話。
那夜聽師傅說崖底有鱉,玄青子對這王八就上了心,每日都要潛下捉上幾隻,眾人吃過幾頓後便再也不想吃了。
可玄青子對這王八的興趣與日俱增,想看看到底能捉到幾時,給每人送了一對當個樂子後,再也送不出去。
逮到的鱉從木盆換到木桶,再這麼下去吾山居要變成王八居了。
玄青子被觀棋臭罵一頓,同他說再見到多的活鱉,死的便是他。
一個機靈,他每次捉上一盆,便求著雲裳給他做成熟鱉。
此時玄青子正端坐在石桌上正在啃食他們的屍體,一副吃到想吐的面容,只見他小眼神一瞄把木盆往莫奇面前推了一把,乞求似的說:“嚐嚐,新口味,你絕對沒吃過。”
莫奇聞著這鱉確實香,脫手拈了塊鱉肉,一入嘴,口腔裡好像有萬隻小蟻在蹦噠,舌頭剎時失去了知覺,“呸,什麼味。”
莫奇吐掉嘴裡的肉,連飲幾杯濃茶涮著口。
玄青子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暴殄天物啊,這花椒金貴著呢,我費好大功夫弄來的。”
“哼。”莫奇被麻到頭都大了,不願再與這痴傻爭辯,含了口濃茶踱回小舍喂鱉去了。
晏南修近日整天都在擺弄著吾山居的花,這會撈完荷花池裡的浮萍,身上冒了些細汗,一個多月傷完全好了,元氣卻養得很慢,整了半天花圃就乏了。
他來到石桌邊,倒了杯茶慢慢品著,放眼望去這崖邊的花圃,滿園鮮花正怒放,全身清爽了許多。
見玄青子斜靠在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扶著肚子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笑著說:“我幫你吃。”
“別別別。”玄青子一手把木盆攏在前胸,“萬一把你吃出個不快,莫兄那狗腿子一護主就變成狼崽子,我開罪不起。”
上秋一至,縱然古木仍綠,也擋不住身上起了燥,晏南修手上搔出幾條紅印子。
玄青子瞥了一眼,“別撓了,你是中了那毒蜘蛛的毒,她的毒就同她人一樣,弄不死你也不讓你痛快。”拿過他的手細細看了下,“毒也清得差不多了,再癢上半月就可排淨,你可以問雲小姐拿些香膏擦,緩解一下。”
晏南修大半天沒見著雲裳,便問:“她人呢。”
,!
玄青子指了指偏舍,“在那輾桂花。”
玄青子瞅著晏南修離去的後腦,暗罵了句口是心非的傢伙,幽怨的繼續吃起了盆裡的王八。
雲裳剛把蒸好的桂花糕拿出來,見著晏南修進來,便拈起還冒著熱氣的糕點送到他嘴邊,“嚐嚐看,第一次做,不知道能否做出杏子樓的味道。”
“比那杏子樓的更好吃。”
晏南修吃完還舔了下嘴角,目光灼灼的盯著雲裳。
雲裳實在不敢跟他對視,別過頭道:“那我多做點,等下你先拿去給觀先生吃,他最近口嘴沒味,總吃不下東西。”
上次晏南修把雲裳嚇跑後,第二日就像沒事人一樣,一口一個雲姐姐乖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