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今天大好的日子,我們是來喝喜酒的,不是來查案的!”玄青子退了一步,臉上的五官都揪成了一團,感覺要哭了。
他們兩人的緣分是當初自己一拍腦門的決定,他實在脫不了干係,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玄大哥,你說不要被人利用善良,遇到不公平的事,要還回去,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利用了我對你的信任對我隱瞞真相,雲家二百多條人命,要怎麼還!誰來還”
玄青子看到她眼睛瞪得通紅,歇斯底里發著質問,知道迴避不了就回道:“他每天在你身邊,你想還回去, 還是要殺要剮隨時都可以,你沒下手,是因為你比誰都清楚動手了的後果。”
他沒回答是什麼時候知道是晏南修乾的,已經沒有意義了,她還有個便宜弟弟的小命被人拽在手裡,能翻出什麼浪來?
他都不知道師傅讓他這幾年在京都別回山上是何意,難不成,給這倆人來做出氣筒的,連銀子都不給,還要自己做門客賺錢,真是一樁苦差事。
甩開雲裳後,玄青子回到戲臺下面,迫不及待找了張桌子,連灌幾口熱茶,茶還沒喝舒坦,就被一個質疑的目光掃來。
寧王和三王子出席呂大將軍庶子喜宴,呂大將軍自是不勝榮幸,一直陪在他們身邊侍奉,聽完一出駙馬娶親的戲,寧王連說了幾個好字,就在呂大將軍耳邊說要離席活動一下。
戲臺下,子書薇早就看到了晏南修和許黛娥,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寧王妃,看上去是一個溫暖恬靜的女人,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適合陪在他的身邊,兩人真的很般配。
晏南修又一次從她面前走過,還是沒認出她來。
或許是不敢相認。
子書薇輕笑了一聲,笑得極其釋然。
晏閒雙瞟了眼晏南修的背影,再看看無喜無悲的子書薇,眯著眼跟在戲臺子上心情舒暢地哼起曲子。
好女怕纏郎,多虧自己纏功了得,才抱得美人歸。
良辰吉日,冷氣嗖嗖的花園裡,晏南修老遠就看到一身素衣的雲裳,站在梅花樹下,他喊了一聲裳兒,卻沒得到回應。
這幾日兩人的相處表面都客客氣氣,氣氛卻猶如滿地荊棘芒刺,進一步退一步都會被扎得鮮血淋淋。
晏南修靜靜的看了好一會,見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感覺很孤獨,就走過去拉了下她的手,很冰冷,像被凍住了,他連忙把暖手爐遞給過去,“雲姐姐,這麼冷的天,怎麼不找個暖和的地方。”
雲裳沒接暖手爐,好久沒聽到雲姐姐這個稱呼,她迷茫地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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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修看到她臉上好像有淚痕,以為她捨不得婢女嫁人,便說:“今天是洛甜大喜的日子應該開心,呂將軍是個會心疼人的人放心吧。”
雲裳點了點頭,表情也變得柔和了些,“沒想到這麼冷,你怎麼不聽戲了。”
晏南修颳了刮她凍得通紅的鼻尖說:“知道你想見洛甜,帶你去看她。”
雲裳給了他一個略微感激的眼神。
晏南修帶著她走到一個偏院,門上貼著紅紅的喜字,他停住腳步說:“都打點好了,進去吧。”
雲裳恍惚地點了點頭,“謝了。”
“雲姐姐。”
雲裳看到晏南修欲言又止的模樣,不解的把視線挪到他唇上‘嗯’了一聲。
“呂將軍對我做過一些錯事,不管是無心也好有意也好,我放走他,若是有一天你發現我也做錯了什麼,你能放下嗎?”
雲裳心瞬間冷了下來,不管呂銘昭做過什麼,和他們之間的事能比嗎?
她面無表情的扭頭進了門。
喜宴開席,皇家貴族坐在正位,玄青子和雲裳坐在偏席,秦恆宇過來打過一次招呼,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