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說今天會見到一位舊人,晏南修問:“你說我要見的是何人?”
向紅瑜道:“應該快到了。”
正說著,門就被推開了,看到此人晏南修眉頭先是一緊,掃了一眼他身邊,空空如也。
秦恆宇正如當年一般溫潤如玉。
晏南修對他有天然的敵意,長得比自己俊不說,連認識雲裳的時間都比他久,他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撼動他在雲裳心裡的位置。
說不清是嫉妒還是憤怒,再看向他的目光已經變得凌厲如刀。
秦恆宇就算有了心理準備,看到寧王目光如此不友善,心裡也有些惶恐。
“小人秦恆宇拜見寧王。”
“雲裳可好?”
秦恆宇沒想到,他第一句話就是毫不迂迴的問雲裳,只能如實回答:“小人也不知。”
不知。
他居然敢說不知。
“她怎麼了?”
秦恆宇在寧王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下,把當年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清了……
“從那一別,我再也沒見過她,家父找人打聽過,聽說跟著一家木匠走了。”
前廳裡陽光穿過視窗,落在坐在高位上的晏南修身上,他身體隱隱地在顫抖,整個人看起來近乎陰沉。
表情說不出是憤怒還是絕望,沒有殺氣也沒有生氣。非要揣摩的話,隱隱間藏著深深自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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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束明亮的陽光交匯在一起,看起來特別的詭異。
“滾……”
晏南修忍住了當場幹掉他的衝動,吼出這一句後,坐在那裡久久沒動。
他不要,為何不還給自己。他不娶的人,是自己做夢都想娶的。
雲裳的喜歡和自己的喜歡一樣。
一文不值。
真是可笑至極。
他從來不賭,可命運偏偏是個瘋狂的賭徒,喜歡愚弄世上的每一個人。在命運面前他輸得這麼徹底。
過了良久,茶杯被他不自覺的捏得粉碎。
莫凡和玄青子應聲而入。
晏南修抬起猩紅的眼色,對玄青子說:“擋住他,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玄青子見秦恆宇完好無缺的出了門,以為這事真能告一段落了。
他聽到此話還處在渾然之間。
晏南修扶著桌子走到了他身邊,在耳間輕聲說:“香玉現在是我的人,如果你想你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大白於天下,儘管試試。”
他說完便大步走出了門。
莫凡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想跟上去把那白袍男子擋下,沒想到寧王嘴裡說的‘擋住他’是自己。
玄青子連喘氣的時間都沒給,一個側踢掃過。
莫凡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內力連忙後仰,須臾之間百個來回一白一青懸空落地,虎視眈眈的望向對方。
向紅瑜在一邊,淡定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看著廳子裡器具上,全是輪廓明顯的腳印拳印和掌印。
他嘖了幾聲。
玄青子譏笑道:“你是有多不得你主子的心啊,辦個事還要避著你。”
話沒說完,莫凡就撲了上來,肩部被實實在在的捱了一拳。
媽的,打個架屁話還這麼多,每次遇到他就沒好事,莫凡是一點下手都沒留。
玄青子五官糾在一起,甩了甩肩,“功夫倒是比莫奇好,可惜卻不得人心吶。”
莫凡聽到不得人心幾字,恍了一下神。
玄青子眼尖手快的閃到他身邊,點了他的穴。
看人被解決了,他又甩了下膀子說:“累死老子了,你功夫哪學的,融通了南北兩派,還融合得很好,比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