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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狂風

這種安定是滇南大將江輕馳突襲曄勒國,橫穿整個曄勒國一路勢如破竹打到了嶺河國的都城外換來的。

一切都那麼水到渠成,滇南大將悄無聲息的打得他們措手不及,統統送去和書。

這種從根源上解決問題,確實是釜底抽薪的方法,又是最危險的。任何一方沒協作好,或者走漏一點風聲,就會把大赤陷入不可挽回的戰亂中。

這就好比大赤是一個巨大的大象,四周都潛伏著狼獅虎豹這幾隻動物,平日裡也是各不相干,甚至略有敵意。

光是一頭狼和象硬拼,誰幹得過,其它幾隻動物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凡有兩隻動物一起上,其它幾隻也會撲上來一起絞殺,從中分一杯羹。

計娣華一直想不通的是,江輕馳是如何把節點選得這麼精準。從南邊直抵曄勒國,而且是趁他們兵馬外調之時動的手,守衛四方邊陲的大將,根本不可能聯合作戰。

滇南將軍是寧王的表舅,瑞德帝是絕對不可能讓他們形成穩定的關係。嶺河國突然遭到進攻,這麼詭異的撤兵,用腳指頭也能猜到是寧王暗箱操作。

這也犯了大將和皇子之間私通的大忌。

邊陲已穩,寧王又該如何去面對接下來的嚴查。一旦坐實,寧王將被封地劃府遠離京都,永遠與皇位無緣,要不就是江輕馳擔下全部罪責後果可想而知。

御書房彈劾滇南將軍的摺子,龍案上都快堆不下了,說他不顧滇南安危,居然去打曄勒國和嶺河國。這些都說得有理有據,哪怕贏得再漂亮,滇南面對的敵人是百越和洪依律。

東沙的問題只能是東沙和朝中解決。

再有就是寧王在東沙,江輕馳出兵太敏感,這種將王私通,會把大赤最穩定的制衡打破,摺子上雖沒有明說私通,但是嚴查的意思很明顯。

其它的都是隱晦的指出江輕馳居功自傲的作派。

矛頭通通指向江輕馳,都是想逼寧王出來擔責任,不要說,朝中百官就連個宮女太監都知道這次出兵是怎麼回事,只是眾人找不到彈劾寧王的理由和證據。

那些想拉寧王下水的,摺子上的格外的兇。

“皇上。”蘇福喜已經催過三回,見皇上還未起聲又喚了一聲,又說道:“寧王剛回京連寧王府都未回,就直奔明理殿等了。”

瑞德帝這才輕輕的抬起了頭,問:“還有誰在”

“內閣,尚書院,御史臺,來了不少人。”

其實明理壂裡面的人,都快裝不下了,拖下去只怕人越來越多。

“哼,寧王還真是身正不怕影子歪。”瑞德帝抓起案邊的麈尾,麈尾細長的獸毛直指一份密召。

蘇福喜矮下身子,往密召上一探,是皇上的字,看清後萬年未變的臉色稍顯遲疑,“這!”

“是朕的字跡,奇怪是吧!”瑞德帝目光穿過蘇福喜,看向書房外紅豔豔的石榴樹嘆道:“如今天下只有他一人能模仿朕的筆跡,也只有他喬三言敢!”

麈尾被狠銀砸在一個彩繪駱駝俑上,隨著麈尾落地的聲音,駱駝俑的瓷器‘哐’的一聲,四分五裂飛濺在地板上。

“皇上息怒,喬先生這是何故啊。”

瑞德帝整了整龍袍,捲起密召一言不發,走出御書房。

暴雨噼裡啪啦的迸濺在琉璃瓦片上,又落在地板上砸出一個個水窪,瑞德帝踩著潮氣踏進明理殿,黑壓壓的一眾大臣身子挨著身子,都低著頭跪了下來。

晏南修面無表情地頜著首跪在前面。

來了大半個時辰,除了兵部侍郎沈中旬沒頭沒尾的和他說了一句,“這事我信你,只要沒有證據,誰都不能拿你怎樣。”

其它人只是輕輕行了一禮絕無多話。

晏南修不痛不癢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