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琅大廈離開以後已經是中午了,李寒窯看了一眼時間,然後火急火燎的奔赴今天高考的下午場。
屬於【禍裔】的高考已經結束,但屬於人類的高考,卻才進行到第2場而已。
李寒窯剛到校門口,便遠遠的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舉著燈牌——正是項天鶴。
只見那個燈牌上赫然寫著:
迎接第一個走出考場的北華清大預備生——李寒窯!
周圍的家長都對項天鶴議論紛紛,一個家長實在忍不住了,他走上前去拍了拍項天鶴的肩膀:
“小孩,你很拽啊!你以為北華清大這兩所學校是大白菜嗎?”
項天鶴瞥了一眼他,露出睥睨天下的表情:
“拽是因為有拽的資本!我已經夠低調了……牛逼如我寒窯哥,那才叫拽呢!”
這名家長被項天鶴自信的氣勢壓迫住了,一時竟然不敢還口。他開始覺得,燈牌上這個叫李寒窯的小子,應該確實有兩把刷子,要不然也不敢這麼高調!
“好!”
家長們紛紛拿出手機拍攝,他們一邊拍一邊義憤填膺:
“小孩兒,我們這就聯絡記者。等到出成績的時候,我們倒要看看,你這個寒窯哥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
項天鶴一臉孤傲,像是被六大門派圍攻的張無忌:
“哼,我寒窯哥踩一腳答題卡都能上600分,到時候驚掉你們下巴!”
……
李寒窯假裝不認識項天鶴,急忙捂住臉匆匆走過。他覺得自己明天可能就要上熱搜了。
“哎,寒窯哥!”
項天鶴卻突然驚喜的高呼。
他彷彿自帶心靈感應一般,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李寒窯。
“啊……呃好好,世界真小啊天鶴,你也來高考嗎?”
李寒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內心卻忍不住直罵娘。
坦白說,大夏天的,對於項天鶴一直在校門口給自己打氣這一點,李寒窯還是很感動的。
但是——
好訊息:有人給自己打氣。
壞訊息:打過頭了。
……
“你就是那個李寒窯啊!”
一名禿頭男家長狐疑的打量了一下李寒窯,頗為不服氣的說道:
“哼,多說無益,我會持續關注你的。”
李寒窯心說大哥我又不是女主播,你關注我幹什麼?
然而,出人意料的情況出現了。或許是項天鶴太自信了,這種自信力感染了周圍的一些家長。他們居然開始走上前來,向李寒窯請教學習方法。
本著人情世故的文化傳統,不一會兒,李寒窯和項天鶴便收到了一大堆的零食和飲料。
“來來來,不要擠,”
項天鶴頭戴小紅帽,猶如一個導遊一般:
“想請教狀元的一個一個來,買紅牛的往前排,買可樂的去中間,買冰露的可以走了!”
更有甚者,在瞭解到李寒窯和自己兒子一個考場之後,居然給李寒窯塞了幾張紅票子……嚇得李寒窯落荒而逃。
……
值得一提的是,項天鶴的嘴彷彿開光了一般。
下午的這場數學考試,李寒窯居然真的像如有神助,他的思路無比清晰,一路過關斬將,在距離交卷還有二十分鐘的時候,便做完了試卷。
接下來的幾場考試也一樣,不知道為什麼,李寒窯覺得今年的題目特別簡單,甚至有一種自己在降維打擊的感覺。
當然了,他不會真的天真到相信是項天鶴的嘴開了光。
思來想去之後,李寒窯只想到了一種靠譜點的可能性:
成為禍裔後,不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