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笑臉道：

“寒窯哥你不懂，我這都是為了你啊！”

“為了我？”

李寒窯目露疑惑，他確實不懂。

項天鶴搖頭晃腦，像一個小大人一般說著自己的“哲理”：

“寒窯哥，你和你哥關係一看就不好。但我能感覺出來，林源哥也是個好人。既然你倆都是好人，關係卻不好，那就說明，並不是你倆不對路，而只是因為你倆之間缺少一點‘潤滑劑’……”

“潤滑劑？”

李寒窯聽不懂，但他大為震驚。

這真的是碳基生物能用出來的比喻嗎？

項天鶴驕傲的抬起頭，侃侃而談：“而我，就是你倆之間的潤滑劑。”

李寒窯沉默了。

半響後，他才艱難開口道：

“我不許你這麼侮辱自己。”

……

項天鶴將李寒窯送到學校大門口，門口的考生已經排成長隊。

六月的夏天，哪怕是上午，也一樣炎熱。但即便如此，門口兩旁也全是圍觀助力的父母，他們的臉上大汗淋漓，望眼欲穿的看著自己孩子走進考場。

……

“哥，加油！”

項天鶴握了握拳，他自信滿滿，向已經進入校門的李寒窯大聲喊道：

“寒窯哥，我看網上人家專家都說了，今年北清有可能擴招，是最好考的一年。過了今年就更難了，把握機會啊，哥！”

此話一出，周圍的家長和考生們不約而同的看向李寒窯。

李寒窯也順勢看向自己身旁的一個眼鏡男生，他指著校外的項天鶴，好奇的問道：

“那你弟弟？挺自信啊！”

眼鏡男：“……”

……

透過層層安檢之後，李寒窯來到了自己的考場——

明德樓301教室。

然而，就在這時，令李寒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或許是因為“醒靈”改變了他的臉部細節，讓他的五官變得更立體了一些。

於是，考場外，人臉識別這最後一關，李寒窯居然一直無法透過。

【認證失敗。】

【認證失敗。】

……

隨著一連串【認證失敗】的語音傳來，監考老師拿著平板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這位微胖老師嚥了口唾沫，心想媽的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自己從業20多年，頭一次看到這麼囂張的！

於是，這位監考老師小聲提醒道：

“同學，替考可是違法的……趁現在還沒進考場，你最好趕緊坦白……”

李寒窯陷入了深深的無語中，話說這玩意兒不是瞳孔識別嗎？難道“醒靈”連自己的瞳孔也被改變了？

一番折騰之後，李寒窯透過指紋驗證，終於進入了考場。

坐定以後，教室中間的鐘表顯示八點四十。按照高考的規定，還有十五分鐘才會發試卷。

於是，這十五分鐘裡，李寒窯便百無聊賴的打量著周圍的考生。

其實他現在很好奇，春秋學院到底怎麼透過高考從這群看上去非常普通的學生中，選拔出他們需要的“禍裔”來。

畢竟，就目前為止，李寒窯都覺得這是一場非常正常的考試，沒有一點怪力亂神現象出現。

就在李寒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教室門口突然走進來兩個人。

看清為首這個人相貌的那一刻，李寒窯臉上的肌肉一下子僵住了。

該死，這不是春秋學院那老王八……那龜仙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