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少年此刻的模樣，

眾人沉默了。

半響之後，舒組長掐滅了菸頭，放下煙盒，一字一句的說道：

“昨天‘醒靈’氣息的中心在西山，而忘憂又是把你從西山救回來的，昨天夜裡‘醒靈’的人，應該就是你吧……”

李寒窯搖搖頭，誠實的說道：

“我不知道什麼叫醒靈。”

名為忘憂的黑衣少女解釋道：

“簡單來說，覺醒超自然能力的過程，我們稱之為‘醒靈’，而‘醒靈’後獲得的超自然能力，我們稱之為‘神契’……比如說這個，記悔，給他演示一下。”

黑髮少年聞言，輕打響指，

噼裡啪啦！

一團藍色的雷電在他指尖躍動，耀眼無比。

“行了行了……”

李寒窯急忙打斷他，

“你這一手我已經體會過了，就不用再演示了！”

一旁的舒組長卻陷入了思考，

“其實，每個‘神’的外觀都不相同，有的‘神’甚至是沒有實體的……你剛才的描述的外貌，應該是序列004的九黎之神——蚩尤。”

蚩尤？

上古時期和炎黃二帝爭奪天下的神話人物？

李寒窯目光如炬，

儘管他已經接受了超自然現象以及神明的存在，但是此時此刻，當聽到這種神話人物真的存在於世時，李寒窯還是不覺一陣精神恍惚。

只不過……這都不重要！

少年握緊了拳頭。

在腦海裡一遍遍的回憶昨天那“蚩尤”的模樣，他不允許自己遺忘任何一絲細節。

……

龜仙人看著李寒窯，吐槽道：

“可是小子，高階神明們已經很久沒有現世了，你從哪見到的蚩尤？”

“放屁！”

不料，李寒窯聽了龜仙人的話，突然情緒激動起來：

“就在昨天夜裡，就在昨天夜裡，祂還出現在了嵐山市的西山！”

“你們這些什麼春秋學院的傢伙，你們不是號稱屠神嗎？結果神明出現在你們眼前，你們都察覺不到……你們屠個屁的神！！！”

少年的突然暴怒，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龜仙人一愣，而後臉上的表情無比精彩。

他擼起袖子，便要作勢和李寒窯大戰三百回合，嘴裡罵罵咧咧道：

“我說小子，你有點過分了？你特麼不是針對我吧？怎麼他們問你問題，你就正常回答，我一問你問題，你就發飆……”

“你們都別攔著我，我要和這小子大戰三百回合！媽的昨天就該把麻醉劑換成百草枯，毒死你丫的……我特麼越想越後悔！”

……

舒組長疲憊的嘆了口氣，而後，輕輕拍了拍李寒窯的肩膀，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冷靜一點……把皈主任帶到一邊喝茶。”

說來也怪，

舒組長拍李寒窯肩膀的那一刻，李寒窯感到一絲清涼之感衝進自己大腦。

下一刻，

他的情緒瞬間平復下來，憤怒一掃而空。

好高明的手段！

李寒窯暗自心驚。

舒組長給李寒窯倒了一杯茶，溫和的說道：

“孩子，雖然我不知道昨天夜裡你經歷了什麼，但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你想了解真相的話，就把你昨天夜裡的情況，給我們講一下。”

李寒窯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我剛才有點激動了，幫我給皈主任說聲抱歉……”

隨後，

李寒窯便把昨天的情況，一五一十的介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