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真的無法拖延,那麼在談判上,我們絕不能妥協於四成以下的條件!這是我們最後的底線。”
長野在電話那頭認真地聽著,待山本翔太說完後,他快速地回應道:“是,會長!我明白了,我會立刻著手安排一切。”
結束通話電話後,山本翔太環視了一圈病房內的眾人。
他一副虛弱地模樣,語氣中也帶著幾分歉意:“你們先回去等訊息吧,”
又閉目緩緩說道,“這段時間要辛苦大家了。回去後,請做好最壞的打算,但同時也不要放棄希望。我們一定會找到辦法度過這個難關的!”
眾人聞言,雖然心中充滿了無奈與不甘,但也知道這是最後的辦法了。
他們紛紛點頭應允,然後逐一離開了病房。
只留下山本翔太一人,一副虛弱孤寂的模樣躺在床上。
騰科娛樂分部。
會議室內,空氣彷彿凝固,每一寸空間都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微妙張力。
陽光透過半掩的窗簾,斑駁地灑在長條形會議桌上,卻未能驅散這滿室的詭譎氣氛。
關柯一行人端坐一側,面色沉靜而略帶審視,與對面長野七海等人成了鮮明的對比。
長野七海嘴角掛著一抹看似友好實則勉強的微笑,內心卻如翻江倒海般複雜。
他注意到葛峰與關柯等人對於自己的解釋似乎並不買賬。
那種沉寂的冷漠感讓他不禁在心底暗暗咒罵了一聲。
又不得不迅速調整情緒,再次揚起更加燦爛卻略顯刻意的笑容。
“葛會長,請允許我再次重新解釋一次,之前發生的一切純粹是一場誤會。”
“我們扶洲協會從未有過任何針對中洲或針對紀會長的歧視意圖。”
“那日的封控,實屬我們內部突發緊急情況和人員管理層管理不善所致。”
“給你們帶來的不便與困擾,我們深感抱歉。”
長野的話語中充滿了歉意,每一個字都彷彿經過精心雕琢,力求顯得真誠而誠懇。
葛峰聞言,眉梢輕輕一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那笑容裡既有對長野說辭的不置可否,也藏著幾分對局勢的掌控與玩味。
“哦?長野會長是說我們誤會你們了?被攔在同行的門檻之外,這樣的‘誤會’,對於你們來說未免太過沉重了點哈。”
葛峰的話語輕柔卻帶刺,每一句既表達了不滿,又沒有直接撕破臉面,讓長野等人感到一陣尷尬與無奈。
他們的神色不自覺地僵硬起來,顯然沒料到葛峰會如此滴水不漏地應對。
讓這場本欲化解誤會的對話,再次陷入了微妙的僵持之中。
長野七海心中泛冷,面上卻只能維持著那抹僵硬的笑容與之繼續周旋。
“葛會長說得對,是我們做事考慮不周。為了表達我們的誠意與歉意,扶洲協會願意承擔由此產生的一切責任與損失。”
“並承諾未來在合作中給予中洲更多的支援與便利。希望我們能借此機會,消除隔閡,共謀發展。”
然而,葛峰只是輕輕搖了搖頭,那笑容中似乎藏有更深層的含義,讓人捉摸不透。
“長野會長客氣了,我們中洲向來講究和氣生財,自然不會因這點小事而斤斤計較。”
“不過嘛,合作之事,還需雙方誠意相待,共同努力。希望未來的日子裡,我們能看到扶洲更多的誠意與行動。”
一番話,既展現了中洲的大度與風度,又巧妙地給扶洲提了個醒。
看不到誠意和行動,那就不好意思了。
說要承擔損失,說半天了,誠意也沒見到在哪裡。
空口白話誰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