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我同意!」
塔爾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季明學眼中的興奮一下子熄滅了。
他都盤算好這襪子以後就不洗了供起來,拿回去夠他吹一輩子了。
結果現在黃了。
「浪費感情··」季明學瞪了塔爾一眼,悻悻的收回了手。
塔爾不想再理會這腦子不正常的倆兄妹,他看向鍾離洲:「你說的算數?」
「那當然。」鍾離洲忍下到嘴邊的笑意,「這樣,我們一起回到關口處,等你的那些人放了我們的百姓,我就放了你怎麼樣?」
塔爾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最好如此,不然我想死有的是辦法,死之前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們,有全城百姓給我陪葬,就是死我也值了。」說完他又冷著臉,「我現在還想有尊嚴的活著!」
但要是逼急了他,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誰也別想好過。
「當然!」
現在兩邊互相都有掣肘,互相警惕之中又詭異的出現了平和,緩緩的朝著關口處移動。
蠻子的幾萬大軍出了關內站在外面和涼州衛對峙,兩邊的人質全都在最前面。
「讓他們放人!」
鍾離洲看著地上的那些百姓,肅了臉朝著塔爾要求。
他衝著外面的大軍嘰裡呱啦的說了些什麼,蠻子那邊出現了一陣騷動,等了一下才有人逐漸鬆開對百姓的桎梏。
被鬆開之後的百姓又驚又喜,對著鍾離洲跪下磕頭道謝。
「列隊!放人進城!」
涼州衛立馬分成兩排,手握長槍並排而站,中間給百姓讓出一條通道讓他們通行,看到路被放開的人爭先恐後的往關內跑。
一直等到只剩下了張珂和段雲崢為首的幾百名鐵嶺衛,蠻子才住了手。
「等你們放了我,這些人我自會放了他們,這個想要那個也想要,沒有這麼好的事!」
塔爾老神在在,那些百姓在他眼中不過是隨時可以屠宰的牛羊,但是這些兵卒放回去無異於給鍾離洲增添助力。
「那這樣!我抓著你咱倆一起出城交換,到時候一起放人如何?」
季長櫻站在一邊好心的提議。
塔爾怒瞪著她,換成別的人他可能就答應了,但是換成這個人說話,他總覺得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不行!換個人帶我出去!」
「你事兒咋這麼多?有你說話的地兒嗎?」
季長櫻反手一巴掌呼在塔爾的臉上,「就這麼定了,我帶他下去!」
塔爾怒不可遏:「我要斬了你的手——」
鍾離洲拉住她的手臂:「你這樣豈不是置自己於危險之地?不必做到如此地步,人交給我就行。」
「交給你?你們誰有我能打?」
季長櫻這個單純的反問,把常遇幾個參軍的臉都問僵了。
鍾離洲動手把塔爾捆個結實:「常參軍,帶著人去換人質。」
他看了一眼常遇,對方立刻心領神會:「是!」
既然已經有了決定,季長櫻適時放手。
她和鍾離洲站在城牆上看著常遇等幾個人帶著塔爾出城跟人換人質。
只是在兩邊放手的瞬間,塔爾突然暴起掙斷身上的繩子,飛身一個迴旋踢給了常遇一記窩心腳。
剛被放開的張珂和段雲崢他們看到立刻回身反抗。
關內的涼州衛也在鍾離洲的示意下,朝著外面沖了過去。
塔爾以一敵二,逼退了常遇身旁的兩人和趕過來的騎兵匯合,飛躍到馬背上打著手勢招呼著人撤退。
看著追在身後的涼州衛,他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鍾離洲!你到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