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後院。

傻柱瞪大眼睛看著老爹。

“爹，你說啥？雨水跟我們斷親了？”

傻柱回來休息了兩天，打理了一下個人衛生又換了衣服後，看起來起碼比當初被小月亮當成要飯的好了一些，剛緩過來一些，老爹何大清就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我就說，這沒良心的死丫頭從來沒去看過我...”

傻柱義憤填膺，不等他繼續嚷嚷，何大清一大巴掌直接抽他腦門上。

“給老子小點聲...”

“爹，雨水那死丫頭都跟我們斷親了，你不去抽她抽我幹嘛...”

“你活該，老子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傻逼玩意，斷親是老子的主意。”

“啊？”

“啊個屁，不斷親雨水連工作都找不到，後半輩子都被你毀了，你還有臉哇哇叫，老子先抽死你個畜孽...”

何大清越說越氣，開始在屋子裡找趁手的兵器。

下一秒，拿著個雞毛撣子的何大清將傻柱抽得上蹦下跳。

“爹，別打了，我錯了行不...”

何大清也打累了，氣也消了一些，才坐下仔細跟傻柱說其中的彎彎道道。

“你自己知道就行，雨水跟我們斷親就是給別人看的，起碼不會被你勞改犯的身份連累，你自己將雨水害得有多慘，心裡就沒點數嗎？”

傻柱沉默了，身上被老爹抽得疼痛都忘記了。

他只是腦子容易犯病，並不是啥都不知道，等何大清說明白後，自然也反應了過來，心裡滿是內疚，他知道雨水肯定會受他連累，但平時不敢往這上面想罷了。

現在被老爹直接說明，傻柱也能想到老爹為啥這麼做。

“那，那雨水現在不會受影響了嗎？”

“不知道啊，只能先這麼試試...”

何大清嘆了口氣，影響肯定還是有的，但能減少一些牽連總歸是好的，目前看來效果還不錯，起碼現在在他的幫助下雨水已經找到一個不錯的工作了。

但以後的婚姻方面肯定會受到影響，因為斷親，組織或許不會追究雨水是傻柱妹妹的事，但結婚的話，男方未必不會在意這事。

不斷親有個勞改過的哥哥必定受牽連，可當機立斷的斷親未免不會讓人覺得雨水太過於絕情，別人多少對雨水的感觀會有些不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兩害取其輕，現在這種情況也只能這麼選擇了。

“我...”

傻柱想說什麼，但又完全不知道說什麼，最終悻悻閉嘴。

“總之，你在別人面前少跟雨水說話，也別去找她，知道不。”

“嗯...”

傻柱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因為自己的事會讓雨水有家人都不能認，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愧疚。

其實傻柱對雨水並不算差，何大清跑路的十年都是他在養女兒一樣的養妹妹，能一路將雨水供上高中在這個年代已經非常不錯了。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傻柱兩次勞改對雨水的影響太大了，要不是何大清當機立斷，雨水就已經毀了。

何大清在兜裡摸出煙給自己點上一根，又散給傻柱一根。

傻柱接過默默點上，兩父子都愁眉苦臉。

傻柱還在內疚雨水的事，何大清則是考慮傻柱以後還能幹嘛...

進廠是肯定不用指望了，就算去外面做個幫工都沒人要，傻柱是一九三五年出生的，現在才六三年年底，三十歲都不到，雖然看起來好像都四五十了。

何大清看著皺紋深的像他弟弟的傻柱，心裡多少有些嘆氣。

這是自己兒子，親生的，哪能不心疼，可心疼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