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林正茂的手背。
男人公文包的金屬扣噹啷作響,二十張四人頭鈔票在農藥購銷合同下沙沙摩擦。
他嗅到女人髮梢的硫磺皂味道混著六神花露水,像團溼棉花塞進鼻腔。
那硫磺皂和花露水,都是他從供銷社買的,被張錦給搜刮到了手上。
而他也願意配合,因為惦記白豔妮!
"小錦又賭輸了?"他摘下老式上海牌手錶放在井臺上,表面映出白豔妮被汗黏在大腿根的碎花褲,"供銷社王主任是我老部下。"
白豔妮忽然扶著腰嚶嚀一聲,染著鳳仙花汁的指甲掐進林正茂的胳膊:"這娃兒鬧得兇"
她拽過男人的手按在微隆的小腹,指腹在對方掌心畫圈,"您當廠長時不是管著婦女辦?"
人造革包啪嗒掉在兩人腳間,避孕套包裝從夾層滑出半截。
林正茂的呼吸噴在女人後頸泛紅的痱子上,金絲眼鏡滑到鼻尖。
他想起去年中秋家宴,白豔妮彎腰撿筷子時繃裂的的確良褲縫,那天他多喝了三杯高粱燒。
此刻隔著單薄的半透明布料,能隱約看她肚臍上穿著的銀環——那是如此的誘人,讓他忍不住想要摸上兩把,親上兩口。
想到這裡,林正茂不由得吞嚥著口水。
"市醫院劉院長認得我。"他拇指摩挲著鈔票邊緣,目光粘在對方隨呼吸起伏的珍珠紐扣上,"明天開介紹信來做檢查?"
枯井裡突然傳來蛙鳴,驚醒了趴在農藥袋上的綠頭蒼蠅。
白豔妮退後半步,紅塑膠涼鞋踢翻了搪瓷茶缸。
雪嫩的腳丫被水打溼,陽光下散發出魅惑的光澤。
她咬開用線繩綁著的麻花辮,髮絲掃過林正茂彆著主席像章的左胸:"錦哥說您最重名聲。"
突然掀起的衣襬下,黑色抹胸勒出傲人顫動的弧度,雪白的肚皮微微隆起,深陷的肚臍眼兒訴說著無盡的誘惑。
男人的白牙在夕陽下閃了閃,公文包裡露出檔案的一角。
拖拉機轟鳴聲由遠及近時,他往枯井裡啐了口痰,痰沫混著血絲掛在井壁的苔蘚上。
白豔妮數錢的手指在公文包上停頓了半秒,又繼續將鈔票捲進繡著鴛鴦的紅手帕。
蟬鳴復起時,張錦從柴垛後轉出來。
他盯著白豔妮重新扣好的第三顆盤扣,突然抓住她腕上的銀鐲子:"三姨夫的上海表呢?"
女人甩開他的手,唇印還留在搪瓷缸沿,像枚新鮮的草莓漬。
:()重生不是為了還債,感情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