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語柔進到房間,濃重的血腥味,讓她想反胃。
她忍著反胃,走向穆然鈺。
她看到他拿著碎瓷片,在有一下沒一下的划著自己的手臂。
她心疼壞了。
“阿鈺,你何必這麼想不開,你不是還有我嗎?”
蕭語柔邊說邊試圖拿掉穆然鈺手上的碎瓷片。
穆然鈺沒有阻止蕭語柔, 放任她拿掉自己手上的碎瓷片。
“愛妃,抱抱我,我好冷。”
“好,我抱抱你。”
兩人就這麼抱著,也不說話。
小六子和蓮兒帶著王府的侍衛丫鬟,在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他生氣一砸,幾百戶尋常百姓的口糧,就這麼被他砸沒了。只能說他有錢砸得起。
小六子在心裡惋惜道:王爺啊!你下次砸東西也挑著砸啊!價值大幾十萬銀兩的頂級陶瓷花瓶就這麼被王爺你給砸了,唉!還不如去暗牢洩怒,這樣起碼不敗家。
蕭語柔感覺到人不動了,她低頭看了一下,人睡著了,她想把他挪到床上去,手還在他手裡握著,她想把手抽出來時,她一動手,他就握的更緊。
手抽不出來,也沒有辦法,蕭語柔就那麼硬生生的陪了他一個時辰,後來她自己也睡著了。
穆然鈺醒來,看到蕭語柔還在睡,他怕她著涼,就把人個放到床上去了。
他給她該蓋好被子,就出門進宮去找她了。
朝陽宮。
“攝政王,怎的有空來本宮這朝陽宮?”
穆然鈺沒有回答皇后,而是一直盯著她看,彷彿要將皇后的內心看穿。
皇后不敢直視穆然鈺的眼睛,她覺得穆然鈺好像什麼都知道了,又好像什麼也不知道。
這種感覺讓她如坐針氈。
皇后不想受這種煎熬,她開口,說:“攝政王有事請說,沒事的話,你也請過安了。”
“下逐客令?”穆鈺問。
“攝政王本宮可沒有這個意思,是你一直不說話,既然沒事,就去看看你的母妃辰貴妃。”
皇后只想穆然鈺鈺快點走。
穆然鈺在這裡多待一秒,皇后都害怕事件東窗事發。
“沒事,兒臣今天是專程來陪皇后您用膳的,皇后不會不給兒臣這個面子吧?”
“怎麼會,鈺兒能來本宮裡,專程陪本宮用膳,本宮自是高興的。”
皇后看了一眼,近身伺候的桂嬤嬤。
“桂嬤嬤,去叫小廚房,備些攝政王愛吃的菜。”
“好的,皇后娘娘,奴婢這就去。”
“兒臣有一事想問皇后娘娘?”穆然鈺開口道。
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嗎?他還是快,這麼快就查到她頭上了。
“鈺兒,說吧,不必和本宮這麼客氣。”
“皇后為何要殺了自己的表親,薛大人呢?”
“鈺兒,你沒憑沒據,憑什麼就說是本宮殺的?”
“母后,兒臣是沒有證據,只不過,薛大人,在彌留之際,留了一封信,信的內容記載的是,當年的宮變事件。”
穆然鈺他查到皇后偷偷出宮了一趟,而皇后剛出宮回來,內閣大臣薛子軒就突然暴斃家中了。
有這麼巧的事?
他剛打算帶著他的愛妃去找薛子軒的,就得知薛子軒死於家中,後來他就命刑部查了一下。
這一查就查到了皇后這裡。
不過皇后她太狡猾了,薛子軒是皇后走了以後才突然暴斃的,就是不知道薛子軒在死之前和皇后密談了什麼?
他剛剛炸她,沒想到她還禁得起炸,看來她這裡,是炸不出什麼有用的了,還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