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朝的鈺王穆然鈺到了適婚年齡,竟沒有一個上北貴女願嫁他。
也是,誰願意嫁呢?換她,她也不願意嫁啊!
嫁他,那是迫不得已!
蕭語柔在心裡默默的想。
她有一搭沒一搭的梳著秀髮,眼神看上去沒有光。
一種無奈可又沒有辦法的氣息在她周遭鋪開。
連站在旁邊的婢女都感知到了。
“小姐,帶上奴婢,多個人,多份力量。”婢女蓮兒自薦道。
蓮兒,相府的婢女,平日主要伺候蕭語柔的起居。
“蓮兒,你知道,我嫁的是誰嗎?是有狂躁症的王爺,我帶上你不是多個人多分力量,是多個人小命不保。”蕭語柔如實告知婢女蓮兒。
蕭語柔情緒有點低落,就連剛剛和婢女蓮兒說話都有氣無力,心裡也悶悶的,全然沒有當新娘子的喜悅。
她想,京中傳聞鈺王從小就有狂躁症,有病不說還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也不知是真是假?
上月,他救相府於水深火熱之中,事後,他便同相府把她要了去,說他缺個暖被窩的。
他該有的禮數是一樣也沒少,畢竟是受寵的王爺,下的聘禮自然是比一般皇親貴胄的要重要好,細想下來他好像也沒有那麼糟糕,說不定他沒有病,是坊間瞎傳也說不定。
蕭語柔這麼細想過後,心境霎時陽光起來。
她開始對著銅鏡梳妝打扮,婢女也在一旁幫忙,只是她不明白,她家小姐突然的轉變,是憂傷過度導致的嗎?她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響起,婢女蓮兒去開門。
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年長的婦人牽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出現在門口。
年長的是相府夫人,小姑娘是相府的嫡二小姐。
“姐姐!”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脆聲聲的喚蕭語柔。
“欣兒,怎的了?”蕭語柔捧著她妹妹的臉問。
小姑娘嘴甜的說:“姐姐,你今天真美,衣服也好看,紅紅的。”
蕭語柔看著粉玉糰子的小姑娘,內心思緒萬千,可也不好吐露一字半語。
“來,柔兒,娘來給你蓋上紅蓋頭!”相府夫人拿起一旁的紅色喜帕。
“謝謝娘!”蕭語柔睜著紅紅的眼眶跟她娘行禮。
蕭語柔被人扶著去了正廳,她是去向她爹相爺辭行的。
相爺見了自家愛女,內心滿滿的愧疚,他自知對不起這個大女兒,沒辦法當時那人指名道姓的跟他要人,他當時也沒辦法,不答應他,他就袖手旁觀,相爺考慮到相府的處境,無奈的他答應了那人的條件。
“語柔,你不要怪爹護不住你,爹也是沒有辦法,爹的身後是相府一家老小,還有你妹妹,她還那麼小,爹實在是不忍心,她跟我們一起流放!”
蕭語柔向她爹行禮道:“爹,語柔理解,往後你多保重。”
他知道,自家女兒心裡不好受,也是,換誰,誰也好受不起來。
“小姐!吉時到了,該上花轎了。”婢女蓮兒提醒道。
小姑娘哭著喊,“姐姐不要走!”她就一直抱著她姐姐,就是不讓她姐姐走。
相府夫人見狀怕誤了吉時,就把自家二女兒給抱走了。
蕭語柔上了花轎,轎子走出數米遠後,一陣哭聲傳入她耳中,她知道是她妹妹在門口哭。
相府到鈺王府約要兩個時辰,轎伕都是年輕力壯的青年,腳力自是快的。
用了一個半時辰就到了鈺王府。
“小姐,到了。”婢女蓮兒在轎門口出聲。
轎內的蕭語柔聽後,收了收心神,然後用手拂開轎簾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