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困在不知名處,周遭的一切皆是空白,似身處混沌中,偌大的天地只有她一人。
女子信步朝前,細細打量著,沒有什麼特殊之處,眼前突然劃過一張淡然秀美的臉,停住了腳步
不遠處被撕爛一個口子,露出漆黑深邃的洞,在這一片空白處格外顯眼,沒有思考,抬腳便朝著那走去,直至完全被刺眼的白光所包圍,最終消失不見。
納蘭鏡聞意識逐漸清明,感受到一股清涼流入喉嚨,消除了口中瀰漫的血腥氣,讓她不禁喟嘆一聲,張嘴想要更多,而在一柔軟微涼的觸感覆上時,帶著熟悉的冰雪清香,讓她猛地反應過來,睜開了眼。
入目便是柳悽山那張清俊秀美的側臉,他此時一手抱著她,一手端著個碗,將碗裡的水含進口中,唇角溢位些許水漬,誘惑而不自知。
納蘭鏡聞眼神稍黯,眼底一絲危險劃過,在那被水浸潤過而變得有光澤的唇再次覆下時,偏了腦袋,讓唇印在了臉頰上。
男人清瘦的身子一愣,隨後將口中的水嚥下,劃過喉結,淡然的臉上驚喜閃過,聲音內也夾雜著隱隱的喜悅。
“醒了?”
納蘭鏡聞“嗯”了一聲,從他懷中坐起身來,柳悽山任由她的動作,依然保持在原地。
她回頭看了眼,面上情緒不明,隨後伸出手擦去他嘴角的水漬。
柳悽山感受到她的動作,身子微微僵硬,表情也是一愣,卻沒有阻攔她的意思,直到唇上的觸感消失不見,他才回過神來。
“這次我昏迷了多久?”
“三日。”
“麻煩你照顧我了。”
柳悽山搖頭。
“舉手之勞。”
他既然救她回來,就要對她負責到底。
納蘭鏡聞不置可否,嘗試著站起身,意外發現自己可以動了,甚至不費一點力氣,沒有一絲疼痛。
掀開自己的袖子,原本傷痕交錯的手臂變得光潔白皙,就連那手腕處猙獰的傷口都消失不見,沒有一點痕跡。
她微微蹙眉,下意識撫上自己的手腕,確定沒有摸到那些猙獰的突起,手下的觸感滑膩,不信邪,又將胸口的衣服扯開,那心口處致命的傷疤完全消失不見,了無蹤跡。
她身上的傷竟全好了,連疤痕都不曾留下,光潔如新,面板甚至更好了。
還不等她高興,調動內力想要檢查身體,卻發現丹田處沒有任何反應,空蕩蕩的,沒有一絲波瀾。
連忙轉身喚還未有動作的男子。
“悽山,我調動不出內力了。”
柳悽山稍稍仰頭,對著她,聽見她如此親暱地喚自己名字,神情有些怔愣,又聽見後面那句話,立即回神,替她把脈。
納蘭鏡聞看著柳悽山的表情逐漸凝重,心底不由得升起不好的預感。
“如何?”
柳悽山鬆開她的手,眉頭微蹙道:“你用你的內力壓制住那股力量,封印在丹田處,所以你的丹田才如此空蕩,若是能夠融合那股力量,便可重新使用。”
意思就是她那點內力只能堪堪壓制住那力量,沒有多的內力給她使用。
納蘭鏡聞挑眉,“所以我使用不了內力了,變成一個普通人?”
柳悽山點頭,“可以如此理解。”
將手抽回來,拉著柳悽山起身。
對於沒有內力,她沒什麼失望,畢竟之前她也只是個普通人,有沒有內力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區別,只是有些不方便。
柳悽山見她沉默,以為她是在傷心,抬手想要牽住她,可又想到了什麼,剛抬起的手又垂了下去。
納蘭鏡聞垂眸,沒有說什麼,不動聲色地牽住他,想象中柔軟的觸感。
掌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