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鳳行沉默了,她怎會不知道其中利弊?
“即使是要去北寒峰域,也不該你去。”
“那該誰去?我是容衡玉名正言順的妻主,他容衡玉是我明媒正娶的夫郎,除了我之外誰可以去?只有我,也只能是我去。”
納蘭鏡聞看著她,眼眸漆黑深邃,神情嚴肅鄭重,話語間無一絲可商量的餘地。
納蘭鳳行一時間怔愣住,看著眼前這個讓她有些陌生的皇妹,燭火跳動中,她竟有些看不清了。
納蘭鏡聞緩下聲音,“容丞相一直對我不滿,若是這次能將容衡玉救回,她或許會對我改觀,您因為我與她之間的隔閡,或許也就此消散,容家也會更加忠心於您。”
納蘭鳳行是帝王,做任何事情和決定之前,都要權衡利弊,事關天下,權利和自己的皇位,所以對於她說的話,納蘭鳳行明顯猶豫了。
任何帝王都不希望有臣子與自己離心,更何況是容家這種手握重權的世家大族。
納蘭鏡聞再次加了一把火。
“皇姐,您也要為自己著想。”
空氣一時間停滯下來,兩人都未說話,只聽得到燭火跳動的聲音和彼此的呼吸聲,納蘭鏡聞只是盯著她,不發一語,若是納蘭鳳行是個合格的帝王,她便一定會答應。
不知過了多久,空氣中一聲低低的嘆息,納蘭鳳行抬眸看她。
“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活著回來。”
納蘭鳳行神色認真,定定地望著她。
納蘭鏡聞喉嚨突然好像是卡了什麼,張了張嘴。
“……”
“好。”
納蘭鳳行這才收起了臉上嚴肅的神色,露出了笑意。
“走吧,帶你去取阮靈玉。”
牽著納蘭鏡聞走出御書房,立即有個嬤嬤迎了上來,她認得,是納蘭鳳行貼身嬤嬤,也算是心腹,是宮裡的老人了,剛剛進御書房時還見了一面。
“陛下,您怎麼出來了。”
納蘭鳳行揮了揮袖,“不必跟上來,朕跟賢王單獨待會兒。”
納蘭鏡聞也遞了個眼神給成禾,後者立馬會意停下了跟隨的腳步。
納蘭鳳行帶著她來到了自己寢宮,納蘭鏡聞掃視著周圍,神色如常。
阮靈玉放在帝王的寢宮?
她正思考著,便見納蘭鳳行來到榻邊的一幅畫前,將畫掀開,取出鬆動的石塊,裡面有個機關,摁了下去,右側的櫃子上便出現一個凹槽,從凹槽裡升起一個瓷白的花瓶和。
納蘭鳳行走過去,將花瓶一轉,身後便發出震鳴的響聲,納蘭鏡聞聞聲看去,便見那邊原來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出現了一道門,是一條秘道。
帝王寢宮的密道,可不是她一個臣子能知道的,可看納蘭鳳行明目張膽的舉動,也不避開她,當真就對自己如此放心?
納蘭鳳行牽著她走進去,“這是每任帝王才能知道的密道。”
“那皇姐為何讓我知道?”
她笑了笑,輕聲道:“你又不是外人,知道了又如何?再說了我相信你,即使知道了,你也不會做什麼的,對嗎?”
納蘭鏡聞看著腳下的石階,石壁上的火把隨著她們的腳步,一個個亮了起來。
“嗯。”
很快,來到一個石門前,納蘭鳳行開啟開關,石門開啟,露出了裡面的全貌,這裡面面積極大,足足有兩間帝王寢宮那麼大,牆面的架子上擺放著的是一件件珍奇,奪目璀璨,一件便能抵萬金,甚至能抵一座城池。
“看看,有什麼喜歡的嗎?皇姐都送給你。”
納蘭鏡聞對這些不感興趣,雖珍貴,於她來說卻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