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岱站起身,穩住有些踉蹌的身形,面容堅毅。
“那要問王爺幹了些什麼才是!”
“本王幹了什麼?”
納蘭鏡聞知曉裴雲岱大概為何而來,可她絕不接受這些莫須有的罪名。
容衡玉那雙鳳眸冷冷看著她,“即使王爺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自有陛下懲治,如今陛下都還未說什麼,豈容你在這放肆!”
納蘭鏡聞倒是第一次見容衡玉如此,這麼生氣,是因為什麼?
裴雲岱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她看向納蘭鏡聞,“王爺乾的那些事還未告訴王夫嗎?”
“本王做事一向坦蕩,斷不會不承認,而如今你擅闖王府,還企圖刺殺本王,你們裴家是要造反不成?!”
這個罪名壓下來,裴雲岱瞳孔驟縮,垂在身側的拳頭緩緩捏緊,她出事了沒關係,可不能連累裴家,裴家世代忠良,豈能被這種罪名侮辱?
她看著納蘭鏡聞,眼神恨不得將她殺了,可她卻緩緩跪下行禮。
“臣,裴雲岱,參見王爺。”
無他,只是因為,她是臣。
雖同為臣子,可終究是不一樣的。
納蘭鏡聞拍了拍容衡玉的手,示意他放心,後者卻對她搖搖頭,拉住了她的手。
納蘭鏡聞沒有拒絕,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他們不和之事,即使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不和,也依然會有人說三道四,納蘭鏡聞身為女子倒無所謂,可容衡玉不行。
她喚人取了兩個完好的凳子來,牽著容衡玉坐下。
“說吧,找本王有何事?”
納蘭鏡聞不讓她起身,裴雲岱便不能起身,只能繼續跪著。
“帶王爺走。”
納蘭鏡聞挑眉,“剛剛還想殺了本王,如今卻說要帶本王走,你不覺得很矛盾嗎?”
裴雲岱只是看著她,眼神堅定,為自己辯解,不卑不亢。
“我沒有打算殺你。”
納蘭鏡聞輕笑一聲。
“沒有打算殺我,卻想收拾本王一頓對吧,誰給你的膽子?就不怕本王告到陛下面前去?”
“怕,但不悔。”
“好一個不悔。”
裴雲岱盯著她,繼續道:“請王爺隨臣回府。”
“給本王一個理由。”
裴雲岱聞言,拳頭再次攥緊了幾分,深吸一口氣,道:“徹兒他……想見你。”
聽到這個名字,納蘭鏡聞沒有任何意外,神色淡淡。
“不去。”
想都不想便拒絕了。
“為什麼?!你知不知道徹兒為了你……”
“知道。”
“那你……”
納蘭鏡聞神色疏離,望向她,道:“那日本王已經跟他說清楚了,本王不希望與他再有過多的糾纏。”
“納蘭鏡聞你到底有沒有心!”
裴雲岱聽著她毫不在意的話,只覺得怒火中燒,恨不得將面前的女人大卸八塊!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要本王挖出來給你看嗎?”
“你知不知道徹兒他為了你,整日整日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最初還吃點飯,自從前幾日去見了你之後,便未進一粒米一滴水,不準任何人進他房間,整個人渾渾噩噩,他得了風寒也死活不肯喝藥,嘴裡不停地念著你的名字,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納蘭鏡聞心神微動,斂住眼底的神色,一字一句道:“從始至終,本王就在拒絕他,是他趁其不備跟著本王走的,也是他說要嫁本王,更是他一直死纏爛打,本王明明白白地拒絕了無數次,若是本王有意模糊態度,一直同他不清不楚,不說拒絕,你這一番指責,本王都認了!無法反駁,可本王沒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