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子瑜唇角勾著邪佞的笑,隨意地掃了眼納蘭鏡聞,隨後緩緩入座。
“傳齊臨使臣入殿!”
為首的是南宮時語,她側後方距離一步的是雪卿珩,他眉眼淡漠如畫,氣質清冷出塵,銀色髮絲隨風飄動,半披在身後,白衣如雪,周身透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與寒氣。
剛一出場,殿內的女子幾乎都被他奪去了目光,偏偏雪卿珩淡漠的眸子平視前方,未有絲毫影響,隨著南宮時語走入殿內。
納蘭鏡聞抽回目光,卻見身旁的容衡玉一直盯著雪卿珩瞧,面色微凝。
“認識?”
容衡玉聽見她的問話,回過神看她,露出端莊的笑容。
“只是聽說過這位雪國師的事蹟,一直好奇,沒想到竟在今日見到了。”
納蘭鏡聞又瞥了眼雪卿珩,南宮時語都行禮了,他竟然一直站在那巋然不動,沒有絲毫畏懼。
這人……
她看不透,就像容衡玉一般。
容衡玉即使站在她面前,將自己全都交給了她,她也總覺得他有許多秘密,每個笑容之下,都有著不可言說的驚天秘密,複雜,危險。
而雪卿珩,給她一種離他很遠的感覺,無論如何都觸碰不到,如同九天攬月,神秘強大。
一雙溫熱的手覆在她手上,納蘭鏡聞微微回神,便見容衡玉看著自己,眼神不解。
納蘭鏡聞將他的手攏在掌心之中揉了揉,容衡玉眼中泛點笑意。
自從容衡玉服下赤禾蓮後,身體便再也沒有涼過,他的手不論何時都是溫熱的,睡在他旁邊,就相當於一個人形暖爐。
有赤禾蓮,還會感染風寒?
納蘭鏡聞手一頓,側頭看他,他的側臉極是好看,線條幹淨流暢,若一塊珍貴的溫玉,雖不具有攻擊性,卻不敢讓人輕易觸碰。
或許是感覺到納蘭鏡聞的視線,他微微偏頭,目露疑惑。
“王爺,可是臣侍臉上有什麼?”
納蘭鏡聞移開視線,將懷疑吞下肚。
“無事。”
真的也好,裝的也罷,總歸沒什麼影響,未傷到就好。
殿中南宮時語做完自我介紹,隨後道:“這位是我國的國師。”
納蘭鳳行笑意微斂,看向雪卿珩。
“早聽聞齊臨有位通曉天地的國師,預言極為準確,今日可算有幸一見。”
雪卿珩微微俯首,“見過鳳天陛下。”
隨即又是一箱又一箱的箱子被抬了上來,一一被開啟,雖然沒有宿水的珍貴隆重,卻也看得出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可有了宿水在前,這些東西比起來,難免有些黯然失色。
納蘭鳳行面上不顯,只是道:“請太女殿下入座吧。”
南宮時語沒有動作,又拍了拍手,一個被布遮住的方形物體被推了上來。
“這是母皇命國師特意尋來,送給陛下的,還請陛下笑納。”
布料猛地被掀開,露出了裡面的全貌。
這是一個方形的籠子,而籠子裡面,是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眉間一點紅,如硃砂一般,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周圍,頗具靈性。
“這隻靈狐,獻與陛下。”
小狐狸被南宮時語拿了出來,在她懷中不停地掙扎著,南宮時語皺眉,看了眼身旁的雪卿珩,後者緩緩抬手覆在它小腦袋上,很快,小狐狸便不再掙扎了。
南宮時語將小狐狸遞給宮人,宮人小心接過,交給了納蘭鳳行。
可小狐狸只是仰著小腦袋看她,圓溜溜的眼睛裡有著疑惑,隨後低下頭聞了聞,隨即衝著納蘭鳳行呲了呲牙,迅速跳到地上,朝臺階下奔去。
納蘭鳳行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