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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會取名 就叫第二章

納蘭鏡聞想要上前去,奈何腳下如同生根一般,被禁錮住,讓她邁不開步子。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子的身影逐漸消散,大霧四起,將周遭一切傾蓋。

刺眼的白光,將她拉出,所有畫面消失不見。

緩緩睜眼,一瞬間的茫然後,隨後刻在骨子裡的警惕讓她瞬間清醒,掃視著周圍。

一間破廟,破到哪種程度?

牆皮脫落,佛像上的紅漆早已掉色,屋簷牆角,甚至佛像身上都掛著蜘蛛網,房頂上的瓦磚碎裂,有個洞,陽光從洞裡照射進來形成光柱,看樣子這間寺廟已經荒廢許久了。

納蘭鏡聞扭頭看了看,自己躺在地下,身下有張破爛的草蓆子墊著,身上是一件淡青色的披風,如同冰雪般的清香縈繞鼻尖。

她眼神暗了暗,披風帽子上的毛絨掃著臉頰,有些癢,卻又異常溫暖。

她躺的這處地方,明顯被人打掃過,沒什麼灰,也只有她這一處地方比較乾淨,且遮風避雨。

她如今身上碎裂的衣服早已被扒了下來,渾身赤裸,若不是蓋了件披風,若是叫人看到,恐怕會以為她是變態,身上的傷似乎被人處理過,聞到草藥的味道。

如今身子回溫不再麻木,身上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但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只是她嘗試著動了動,發現手腳依舊沒有知覺。

動不了,便只有腦袋可以動,看著這破舊不堪的寺廟,看來撿到自己的人,情況也不太好。

旁邊是用木柴點的火,離她不遠不近,剛好讓她感受到火光的溫暖,而木柴燃燒了大半,說明撿到自己的人出去了有一會兒了。

也不知是出去了還是離開了,將自己留在這,只是不管如何,她都是感激的,畢竟若不是那人,她納蘭鏡聞早就凍死在冰天雪地裡了,人家至少讓她留了一條命。

即使是拋下自己,那也是情有可原,畢竟如今她算是個殘廢,帶著個殘廢極為麻煩,再者人家至少留了件披風給她,還給她生了火,讓她不至於凍死。

納蘭鏡聞睜著眼,聽著寺外冷風呼嘯,內心卻一片祥和安寧,或許是身處寺廟的緣故。

又想起剛剛的夢,沒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

這個夢她做了無數次,從小做到大,卻從沒有一次看到過夢中主人公的臉,她也由最初的驚訝好奇到如今的淡然。

一個夢罷了。

即使這個夢,她連續做了二十多年。

門外的寒風混合著屋內啪啦作響的柴火聲,她竟有些昏昏欲睡,大抵是如今受了傷的緣故,想了會兒事便有些累了,就如此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柴火也已經燃盡熄滅了冷透了。

看樣子,她是真的被拋下了。

沒什麼不滿,她從小對任何事物都不會抱有太大的期望,因為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更何況還是生長在那樣吃人的環境中。

有了期望就有了弱點,就是給了別人傷害自己的把柄,相當於將刀遞到了他人手中,而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所以當她發現自己對某種事物有了一絲期待時,她會親手將那東西毀掉,不惜任何代價。

納蘭鏡聞睜著眼,望著屋頂,從那破了的屋頂竟能看見夜空,下著鵝絨般的小雪,倒是別有一番意境。

可惜她從來都不是什麼風雅情趣之人,很快移開眼,如今她嗓子已經渴的快要冒煙,再這樣下去,她恐怕沒死在刀劍之下,沒死在冰天雪地中,卻被渴死了。

可這寺廟內沒有水,唯有那屋頂的洞飄進的雪,落到地上形成一小攤水窪。

她看著那灘水,想努力挪動身體,可一動便會扯到傷口,疼的她不禁蹙起眉頭,唇色更白了幾分,蓋在身上的披風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