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查詢了一番,最終看向桌子角落的燭臺上。
燭臺上沒有蠟燭,也沒有半點蠟的痕跡,乾淨地不正常,卻又不像是新的,反而像是被人反覆觸控而造成的。
納蘭鏡聞伸手觸碰,想要將燭臺拿下來,卻聽清脆的一聲,她循聲望去,便見桌子不知何時開了個方形的口,像是隱藏的抽屜,抽屜裡面是一疊舊紙。
她將裡面的東西拿出,看到紙上的內容時,唇角勾起一抹笑,轉瞬即逝。
這山匪的老大竟然將這些東西儲存的極好,估計是怕後面對方倒打一耙,所以將證據留下,以此來威脅對方,這裡面交代了她們所有的計劃及交易,甚至末尾還有那洪城縣令的私印。
納蘭鏡聞迅速將東西揣進懷中,將一切東西擺放回原位,趁外面的守衛不注意,閃身離開。
她來到那山匪老大的房間對面,看著房中燭火通明,在暗處等待著鏡池出聲求救,她掃了眼這山寨中,大部分人都喝得醉醺醺的,沒有半點防範意識,根本不足以她大費周章來這一趟。
只是她等了半天,都沒等到鏡池的求救聲,這讓她不禁蹙眉,心裡隱隱感到不悅。
難不成他真要跟那人成婚?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她迅速否決,鏡池不會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肯定,只是一想到鏡池跟那人一起,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她懶得等了,直接飛身躍起落到房間門口,一腳踹開了房門,發出巨大的響聲,房門應聲碎裂。
入眼便是那女人趴在鏡池身上,面容猥瑣,眼神流露著貪婪,手不停地在鏡池身上摸著。
而她身下的鏡池則衣衫半解,露出精壯的胸膛,神情迷濛,眼尾泛著紅,雙手抵在女人的胸口,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
女人被巨大的響聲嚇了一跳,立馬回頭看到是納蘭鏡聞,立即喝道:“你怎麼出來了?來人!人呢!”
納蘭鏡聞無視她的喊叫聲,眉眼凌厲,甩出手腕處的千絲刃纏住她的腰,將人甩了出去,屋內的擺設在一瞬之間徹底碎裂瓦解。
女人口中猛地噴出一口血,眼前陣陣昏黑,雙手撐地想要起來。
納蘭鏡聞走到她面前,一腳用力踩在她的背上,再次將人踩在地上,聲音冷得像是浸在寒冰之中,沒有一點感情。
“你該死。”
就在她想要將人一擊斃命時,耳邊傳來鏡池略顯虛弱的聲音。
“主人,不可以……”
納蘭鏡聞瞬間清醒,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女人,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最後收回千絲刃,轉身朝著床邊走去。
鏡池吃力地撐著床塌坐了起來,將自己的衣服攏好,遮住裸露在外的肌膚,看著面前的納蘭鏡聞,雙膝一彎,跪在她面前。
“屬下辦事不力,請主人責罰。”
納蘭鏡聞神情淡漠,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解釋。”
“屬下……被她下了軟筋散。”
鏡池的武功被封,相當於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所以中招很正常。
納蘭鏡聞沒說話,解了他的穴道,轉身朝外走去。
鏡池看著納蘭鏡聞的背影,垂下眼遮住眼中的失落和難過,強撐著站起來想要跟上她的步伐,可沒走兩步,雙腿一軟,再次跌倒在地。
他因為反抗,所以被下了雙倍的量,哪怕是有了武功,也一時半會恢復不過來,只能看著納蘭鏡聞的背影逐漸遠去。
他低下頭,雙手攥緊,心臟處泛起細細密密的痠疼,一時間竟疼得他難以忍受,在瞬間紅了眼眶。
他不該是這樣的,可不知為何會突然感到委屈。
是因為差點被人得逞的無助,又或者是因為納蘭鏡聞冷漠的神情和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