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梔,結果還沒等他扣下扳機,就只覺手腕驟然一陣劇痛,下一瞬,那隻拿槍的手就連槍帶掌掉落在地上,與手臂徹底分了家。
“啊啊啊啊啊!”刀疤臉捂住鮮血噴濺的斷臂,疼得面色慘白。
其他人也無例外全被削斷了手。
一時之間,慘叫聲連連。
胡牙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一臉驚恐地看向柳青梔。
被對方一腳踢斷的肋骨正在陣陣抽疼,那一瞬間的劇痛像是被千斤重的石頭狠狠砸中胸口,肺部的擠壓感讓他的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
而此刻他已無法顧及這些。
他的目光落到這人手裡拿著的黑色鎖鐮上,那上面還沾著血,鋒利堅硬的刀刃充斥著一種最純粹的殺戮。這一剎那間,一股莫名的恐懼感就像翻湧的洪水不可遏制地向他襲來。
這個武器究竟是什麼時候拿出來的?
對方是速度型覺醒者?
還是力量型?
又或者速度和力量兼具?
越是往下猜測,胡牙眼底的驚駭就越重。
對方出手的速度實在太快,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對於覺醒者的認知。不過短短几秒的時間,即將被獵殺的可憐蟲就變成了他們這一方。>/>
他嘴唇哆嗦著,身體本能地往後退,再往後退,早已沒有了一開始的威風和囂張。
“咳咳你你到底是什麼是什麼人……”
柳青梔說道:“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他的聲音無疑是好聽的,只是此刻這樣悅耳的聲音,落到胡牙的耳朵裡,卻堪比死神的催命符,只讓他感到不寒而慄。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在他的四周迴盪,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湧進他的鼻尖。
這個他自以為柔弱的普通人,病懨懨的眉眼下,鐮刀的冷光映出蒼白瘦削的下頷,只帶著一絲血色的唇,被昳麗的骨相襯托,讓他想到了索命的豔鬼。
為首的刀疤臉看向神色怔然的胡牙,咬牙道:“胡胡牙殺殺了他”
他忍著劇痛想用另一隻手去撿地上的槍,然而剛有動作,柳青梔就揮出了鎖
鐮,幾乎在瞬息之間,將他的脖子和其他人的脖子牢牢纏住了。
“唔唔唔——”這些人臉色脹青,嘴裡發出瀕臨窒息的低嗚,他們試圖用另一隻完好的手去松纏住自己脖子的鎖鏈,結果換來得卻是越發絞緊的力道。
柳青梔看了眼這一個個被鏈條緊緊纏住脖子的人,利用鎖鐮的靈活收縮性,一臉平靜地將這一串十幾人往外面拖。
這些人雙腳亂蹬奮力反抗著,試圖藉由身體與地面的摩擦讓柳青梔的步伐停下,動作間帶著孤注一擲的絕望,就像溺水的人在做最後的掙扎。
然而無論他們怎麼抵抗,柳青梔的步伐始終平穩,扼住他們脖子的鎖鏈始終紋絲不動。
他們的身體依舊被鎖鏈拽著往前,最終只在地上留下了一片醒目的拖痕。
幾分鐘後,柳青梔將這些人拉到了廠房後方的廢棄空地。
這會兒,除了奄奄一息的光頭男胡牙,其他人都已經窒息而亡。
柳青梔收回鎖鐮,用最前端的鐮刀順手解決了胡牙,隨手將武器丟給了跟來的史萊姆後,自己則開始在胡牙身上翻找起來。
史萊姆迅速跳到鐮刀上面。
下一秒,接觸到史萊姆凝液的鎖鐮就迅速變小,不過幾秒,就變成了一個帶著血跡的黑色指環。
史萊姆用自身的粘液“吞下”指環,快速蠕動了幾下,再“吐”出來的時候,指環就已經變得乾乾淨淨,彷彿從不曾出現過血漬。
柳青梔在光頭男身上翻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找到。
他拿起指環重新戴回自己的尾指上,又挨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