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此,已是神色黯然,沈慕銳微微一笑,親親他的耳垂,道:“好了,我應承你,若是他再出現,只要不是對你心懷不軌,我便不阻止你們見面,好不好?”
蕭墨存勉強一笑,搖頭道:“你不瞭解他,此後,他只怕不會,主動現身了。”
沈慕銳仔細端詳他的臉,詢問道:“捨不得他?”
“慕銳,”蕭墨存貼進他懷中,喃喃道:“你不知道,我在此朋友甚少,也很珍惜每一個對我心存善意的人。白析皓,雖然行為偏頗,可為人至情至性,原是益友。只可惜……他這麼一走,我心底,很是難過。”
饒是沈慕銳再有醋意,此時也化作對他滿滿的心疼。他輕嘆一口氣,安撫地摸摸蕭墨存的肩膀,柔聲道:“莫難過,你若真想見他,大不了,我帶你去就是。白神醫蹤跡再飄渺難尋,我沈慕銳若想找一個人,斷無尋不著的道理。只是,墨存,你莫忘記最緊要的。”
“嗯?”蕭墨存抬起頭,迷濛地問。
沈慕銳忍不住,細細吻向他臉頰眉宇,低聲道:“我啊,莫忘記,我就在你身邊啊。”
“怎麼會呢。”蕭墨存用力抱緊他,紅了臉,低不可聞地道:“我很感激,此刻有你。”
沈大俠耳力甚好,聞言呵呵低笑起來,再深深地吻上他的唇,直吻到懷裡的人全身發軟,不得不靠自己臂膀摟住,才滿意一笑,啞聲道:“真想再要你一次。”
“不行!”蕭墨存斷然拒絕,忽然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方皺眉道:“我還不想疼死。”
“我知道,捨不得你疼,只好我忍一忍吧。”沈慕銳無不遺憾地道:“何況,我還有東西給你瞧。”
“什麼東西?”蕭墨存詫異地道。
“你若是乖乖的回房喝藥休息,等身子好了,我就帶你看。”沈慕銳眨眨眼,神秘地道。
蕭墨存橫了他一眼,道:“什麼稀罕玩意,這麼藏著掖著。”
“放心,自然是好東西,而且,你絕對會喜歡。”
蕭墨存的身子到底單薄,久未經歡愛,又傷別離,精神損耗頗大,回房後便迷糊發起低燒。幸而身邊一應服侍的人都久經這等場面,白析皓留下的一疊方子分類詳細,似乎考慮到這具身子可能出現的各種小問題。錦芳按著上面的指引,煎藥照顧,再於飲食上悉心調理,不出兩天,蕭墨存便能神清氣爽站立中庭,且身上隱秘之處留下的痠痛,也大抵痊癒。他身著家常月白緞繡團纏枝花夾袍,腰繫鑲白玉迴文扣帶,抄手站在庭中一棵斑駁柏樹之下,午後一縷秋日暖陽照在他臉上身上,當真人美如玉,恬淡風儀,令沈慕銳霎時間晃了心神。
他略頓了頓,將馬鞭執在手上,走過去將那人擁在懷中,肆意親吻數下,直到那臉上染上一層鮮活的紅暈,美不勝收,方放開他,道:“生氣了?”
“沈慕銳,光天化日,你幹什麼?”蕭墨存微怒道:“也不看看什麼地方,有人沒人?”
沈慕銳呵呵大笑,道:“快意恩仇方我輩形色,若連親你都得瞻前顧後,我與那等矯揉造作之輩,又有何區別?”
“你要替我想想,這裡護軍丫鬟,隨時出入,我好歹算個主子,此後如何在他們面前立威?”蕭墨存板起臉,出聲責備道。
“放心,我一進來,錦芳早領著丫頭小廝迴避去了。”沈慕銳笑道:“便是你那一應部下,也都識趣得緊,早遠遠散開。這些人官場打滾那麼些年,若連這等眼力勁都沒有,早就輕則降職貶謫,重則腦袋搬家了。”
蕭墨存四周一見,果然鴉雀無聲,人都不知躲哪去了。一想到這幾日,自己與沈慕銳溫存親密,早落入他們眼底,只是礙於職務懸殊,無人有所表示罷了。饒是他再覺得這份情感坦蕩可對日月天地,此時卻也不禁漲紅了臉。他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