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障礙和渴膚症瞭解不深,更多的是恐懼,校園生活雖然平靜,卻日趨邊緣化,那棟名為「家」的宅子裡,夜裡總會出現不同的陌生女人。
有時候壓抑的情緒超過了閾值,他就需要一些極端的感覺去抓住自己……比如痛。
他沒有任何不好的念頭,只是需要短暫的痛覺罷了,但有些事手生就容易把控不好力道。
次數多了,魏老師就什麼都知道了。
平日裡來這裡登記的學生也不少,為了不讓「常客」簡渺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魏老師特意給他用了另一份登記冊。
「如果不願意去找心理老師諮詢,很不高興的時候可以來我這裡坐一坐,有我的記錄科任老師不會記你曠課。」
這是當時魏老師跟他說的話。
簡渺懷念地看著上面三年的記錄,正在回憶當時的細枝末節時,卻忽然掃見某一頁中除了他的名字外,還有一個新的名字。
——123-江宴濯-扭傷。
心臟深處消寂已久的蝴蝶忽然振翅,怦然像蔓延到喉管,沁至舌尖。
簡渺記得這天,因為他丟了一把很喜歡的裁紙刀。
那把刀並沒有多深刻的含義,也不來自特別的人,只是簡渺很喜歡而已。
因為喜歡,所以傷害自己的時候經常用的是那一把。
那天簡渺一如往常地到醫務室來包紮傷口,隨手就把裁紙刀放在畫室裡,之後回去便再也沒找到了。
簡渺看著清雋俊秀的字型,呆了很久,才忽然回頭:「魏老師。」
正在把醫用器材放入櫃中的老師回過頭:「嗯?」
「這不是我專用的登記冊嗎?怎麼有個……」他的指尖輕觸著江宴濯的名字,「新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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