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尖輕輕落到簡渺的跟前,小心翼翼地牽了一下他的衣角:「……可以嗎,學長?」
這個柔軟的動作像探進了簡渺的心口,慢慢地捧著他的心臟握了一下,整個胸腔又酸又軟。
沉默之後,他很輕地點了點頭。
江宴濯淺淺一笑,輪廓像沉在燈裡:「我是不是又乖又好哄?」
心尖酸酸漲漲,簡渺垂下眼睫:「是,很乖……對不起。」
「沒關係,時間不早了,學長早點回家,記得吃藥,晚安。」
「晚安。」
簡渺拖著行李箱走在小區的路上,夜景黯然,每一片街燈下的影子,都讓他想到江宴濯剛剛的表情。
很難形容……像目送主人離家的幼犬,又像受盡委屈的貓咪。
……怎麼就能那麼招人疼。
凌晨一點半。
漆黑的臥室裡,江宴濯修長的腿微微岔開,腹部薄且漂亮的肌肉線條微微緊繃,薄汗浮在月光下,像碎落的鑽。
先前裝作乖巧的假面被撕下,江宴濯如鴉羽般的眸輕垂,眉心緊蹙,像是隱忍又像動怒,削薄的唇間銜著的是黑t的下擺,本來洗乾淨的衣服被他現在的姿勢弄得褶皺不堪。
彌留在房間裡屬於簡渺的味道已經相當淡了,江宴濯卻仍像個發作的癮君子,憑藉被褥上殘存的一絲絲味道,在做著病態而瘋狂的事情。
簡渺。
簡渺。
簡渺簡渺簡渺……
他像魘著般默唸著這個名字,閉上眼沉浸在簡渺在這裡熟睡時的畫面裡。
鼻息漸漸被炙烤得熾熱,順著他青筋微起的手,像是某種念想到達頂峰。
傾瀉而出。
起落,餘韻,平復。
窗外的月色漸冷,落到江宴濯的輪廓上顯出三分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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