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有種聖潔的誘/惑感。
十幾分鐘後,浴室門開。
江宴濯脖頸間搭著屬於他的浴巾,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坐得扳正,彷彿隨時準備被老師點名的小學生一樣的簡渺。
漂亮而順滑的白紗貼著他清瘦的軀幹,一雙又細又白的腿垂落在床沿,由白紗繞著,尾端輕垂在他細白的腳背上,粉嫩圓潤的腳趾因為緊張而微微蜷著。
江宴濯不由地停頓了幾秒,喉結緩緩滑動。
「學長?」他啞聲低喚,本來是想叫名字的,可卻壞心眼地用了這個稱呼。
簡渺落在膝蓋上的手慢慢緊握,緊張地抬起眼看他:「洗……洗好了嗎?」
他這麼側過臉,江宴濯才發現他蓬鬆柔軟的發側還有個小小的蝴蝶結。
一瞬便心動得不行,江宴濯連頭髮都忘記擦了,沿著身側挪到簡渺身邊,指尖抬起蝴蝶結的尾端:「這是我的禮物嗎?」
簡渺沒想到他會突然湊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淡茶色的眼瞳,純黑的瞳仁微微擴大:「……嗯。」
「好喜歡。」江宴濯將那縷絲帶抬到自己唇邊,親吻了一下,「我可以拆嗎?」
距離過近的接觸,簡渺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意外失聲,一時情急,只能呆呆地點頭回應。
他本來想著江宴濯拆了蝴蝶結就趕緊離開,卻沒想到這人竟然低頭湊到他的臉邊,咬住了絲帶的尾巴,慢慢地撤開。
簡渺聽到了絲帶鬆動時發出的細微響動,濃鬱修長的眼睫顫個不停。
而江宴濯把絲帶叼下來之後,卻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慢慢取了下來,將絲帶繞過簡渺白皙的脖子,然後重新系了個小蝴蝶結。
「好漂亮的禮物。」江宴濯綁好之後,指尖遊走在窄窄的絲帶上,觸到簡渺小一點點的喉結。
「太漂亮了,捨不得拆了,怎麼辦?」
簡渺想回答,可被他觸碰著象徵著男性性徵的地方,卻下意識先吞嚥了一下。
也許是因為隔著絲帶,所以癢的感覺更明顯了。
偏偏這個時候江宴濯又湊到他的唇邊,要吻不吻:「我能不拆,就這樣綁著麼?」
再這麼下去,就要被牽著走了。
簡渺微微後傾,躲開了江宴濯即將落下的吻。
跟前的人微頓,慢慢抬起淡茶色的眼眸看他,眼神比之前要小心。
「你的頭髮。」簡渺卻沒有回答,「還是濕的,我先給你吹乾。」
以為他是緊張了,江宴濯退守安全距離:「嗯,好。」
簡渺便起身從櫃子上摸到了剛剛用過的吹風,站在江宴濯跟前,用溫和的風替他吹過濕潤的發。
江宴濯站在他跟前,此時的眼神完全沒有剛剛步步緊逼的壓迫和佔有,放得溫和,像任勞任怨的寵物狗。
可是簡渺現在卻知道,他只是在裝乖。
因為知道他也許想起了噩夢,也許還不適應,所以很有耐心地,很珍惜地等著他。
「燙嗎?」他問。
「不燙。」江宴濯反而蹭了蹭他的手心,「繼續。」
幾分鐘的沉默,兩人之間只有風聲。
江宴濯的視線慢慢垂下,落到簡渺腰鏈的吊墜上。
寶藍色的鏈墜壓在雪白的面板上,無比奪目,隨著那片新雪般的面板一起一落。
江宴濯在看到這條配飾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今晚非這條裙子不可。
無法形容他有多喜歡,但一定是最合心的禮物和驚喜。
江宴濯在感覺到自己的頭髮被吹得差不多時,掐點般等到了簡渺關閉吹風的聲音。
他尚沾著洗浴後熱氣的手環上他的腰,可能是被銀鏈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