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渺頓了頓,小聲說:「不記得了。」
「怎麼會不記得?」江宴濯眼睫微眯,用餘光打量著簡渺現在的表情,「不是印象深刻的初戀?」
他清楚地記得分手那天在電梯裡,簡渺還說:「第一次失戀,難免有些傷心。」
這是戳在江宴濯心裡過不去的結。
「牽手的次數少,就不記得啊。」簡渺似乎有些不明所以,嗓音悶悶的,「你是我接觸障礙的例外,他又不是。」
他又不是。
江宴濯被這短短的四個字取悅到了,先前的情緒回落,盯著他的眼睛:「那你為什麼接受他?他不是例外,又那麼壞。」
簡渺雖然不想這麼聯想,但小學弟現在的語氣真的很像那些個小說電視劇裡吹枕邊風的小狐狸精。
簡渺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別過頭含糊道:「……年紀小,瞎了眼。」
江宴濯拖慢了嗓音在他耳邊哼了一聲,似乎很不滿意這個回答。
簡渺覺得自己耳朵都要酥掉了:「反正都是過去式了……不提他了嘛。」
「喔。」江宴濯一副不高興,但是忍了下來的表情,又說:「既然要做嘗試,那是不是有必要聊聊心得?」
簡渺被他握著的手已經開始發燙,燙得他難以分神,只能溫水煮青蛙般慢慢跟著江宴濯的思路:「什麼心得?」
「我的手牽起來感覺怎麼樣?」江宴濯握著他的手緩緩抬起來,垂眼看著,「你的手好小,掌心軟軟的,總是熱乎乎的。」
他垂著眼,沒讓簡渺看到裡面湧動的欲/色。
他把言語細緻的描述烙進了幻想裡,像一份被儲存的檔案,日後即將開發不正經的作用。
手心那麼小,握得住……麼?
想到這裡,江宴濯輕輕低頭,在簡渺手背突起的血管上親了親。
酥麻的感覺又從指尖突生,連帶著掌心也跟著癢,簡渺還沒反應就聽見江宴濯反問:「我的呢,簡渺?」
江宴濯偶爾會叫他全名,這種感覺跟叫學長時截然不同,沒有了小輩那種距離和撒嬌的意味,染上了淺淺的暗示。
很磨耳朵。
簡渺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還能有這種效用。
「嗯,現在出汗了。」簡渺沒回應,江宴濯便握得更緊了些,低低地笑:「是因為緊張了嗎?」
說著,又湊到簡渺頸邊,嗓音放得更啞:「我聽說,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時候,體溫會稍稍升高05到1度呢……我覺得我有,學長呢?」
簡渺覺得自己何止1度,他每一次靠近,都讓他覺得快燒著了,偏偏小學弟還那麼自然地撩他戲弄他……
簡渺才意識到這明明是自己主動開口提的觸碰,卻不知不覺間被江宴濯佔據了主導權。
一點叛逆的念頭冒了出來,簡渺口是心非:「還好吧,剛剛給你吹頭髮,應該是被吹風吹熱的。」
「喔。」江宴濯很是委屈,把跟他交扣的手抬到胸前,似乎這樣能驗證真心,「我牽學長的時候,覺得面紅耳赤,學長牽我就只記得吹風很熱?」
埋怨的語調,帶著一陣很輕的挑釁。
在說簡渺敢牽手不敢承認。
……男生骨子裡那股不服輸的劣根忽然被喚醒,簡渺抬手按著江宴濯的肩膀。
江宴濯頓了頓,隨後就看著面前的人微微抿唇,兩個腮幫子像充了氣,一臉不樂意地抬手揪開了他的衣服。
很可愛的表情,像只小河豚。
但江宴濯還沒來得及欣賞這種可愛,簡渺就把掌心一把摁在他的腹部。
江宴濯:「……」
「牽手都是昨天晚上的事了,今天晚上有新的作業。」簡渺低聲嘟噥,在江宴濯若隱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