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鼻子，江辭用手抹了把眼睛，可聲音聽上去還帶著哭腔，“我要唱歌了！”

許憶給了啟發，江辭點了首鬧海，決定再嚎幾句發洩一下。

“今朝我三頭六臂”

“身後的蓮花盛開”

“回來我取你性命”

“再鬧東海”

...

“憂鬱的孩子們別怕”

“守護著你們是哪吒”

“誰要是再來害人”

“定不饒他!”

江辭喊得面紅耳赤，完全就是情緒的發洩。一頓鬼哭狼嚎之後，心裡真是舒坦多了。

“社長！”，轉頭看向許憶，江辭都快要熱淚盈眶了，“社長你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我真的要哭了，你怎麼這麼溫柔啊。”

看著江辭的傻樣，許憶撲哧一笑說：“笨蛋，輪到我了！”

許憶又點了首悽美地，好像是前面喊得太過用力了，這會兒的聲音有些啞啞的，但卻更有感覺。

“在這之前 別說再見”

“請幫我停住這時間”

“就這樣 別安慰”

“嘿！”

“等我找到你 望住你眼睛”

“心無旁騖地 相擁”

“那是我 僅有的溫柔也是我愛你的原因”

“如此不可及 如此不思議”

“讓我墜落 在這悽美地”

許憶這回唱的也全是感情毫無技巧，中間還破音了兩次。跟江辭對視一眼，兩人又大笑了起來。

兩個人跟傻子似的，一笑起來就停不住，也不知道在笑什麼就這樣笑了半天。

“不行了，社長，不笑了我要唱歌了！”

都這樣一起鬼哭狼嚎過了，兩人都再沒包袱，什麼歌嗨就唱什麼，開心就行。

只是誰家好人嗓子禁得住這樣造啊，沒出十幾分鍾，江辭嗓子就啞了。在堅持唱完最後一首之後，已經是快失聲的狀態了。

“寶鵑...我的嗓子...啊...”

許憶倒是還好，只是啞了點，指著江辭嘲笑說：“真是笨蛋一個，蠢死了。”

“啊...”

雙手捂著嗓子，江辭只是發出了啊啊嗚嗚的聲音。

拍下了江辭的手臂，許憶沒好氣地說：“行啦，說不出話就別說啦，手掐這幹嘛呢，要掐死自己啊。”

看了眼時間，四點過些，倒也沒有急著走。包廂還有時間，許憶又放了幾首輕緩的歌當bgm。

江辭喝了幾口水潤潤嗓子，又緩了會兒，總算是能說話了。

“社長，你什麼時候回家啊？”

“還早，不急的。”

“嗯吶。”

...

“江辭”

“嗯？”

“今天的事你會寫進書裡嗎？”

江辭抬眸看向許憶，頓了頓鄭重地搖搖頭說：“不會，這不是小晴和高序的故事，這是屬於我和社長的故事。”

“嗯。”許憶也微微頷首說：“但是其實，感覺是相通的對吧，這種暢快的感覺也挺值得記錄的對吧。”

“嗯嗯。”

曖昧的感覺其實也挺值得記錄的呢。

前面唱得這麼火熱，這麼忽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反倒是有點不適應了，江辭又開始沒話找話了。

“社長今天回家是有什麼事嗎？”

許憶在手機上回著訊息，漫不經心地說：“沒有吧，應該是我媽想我了要我回去吃個飯吧。你別看我媽好像老是逼我做這做那，但是其實她對我很好，而且有點粘我的，是女寶媽呢。”

“女寶媽哈哈哈哈，社長你好會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