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著手,靜靜聽完這斷斷續續似抱怨又像懷唸的話,沉默片刻,他低聲問:「我陪你回去?」
「嗯。」陳青藍理所應當地應下,伸手扒拉帥哥的肩膀,「我隊友是電競男神誒,這不得得給我奶也看看或者哥你那兩天忙嘛。」
純情小gay誰沒做過霸道俏秘書先婚後愛帶貓跑的春夢呢,但現在兩極反轉,陳青藍成了俏老闆,面對近在咫尺逆來順受的大帥哥,怎一個爽字了得。
這人心情調節得快,一多雲轉晴糖度就變高,讓謝葭微微低下頭,懶得計較男友變隊友這點小事,說到底,以他目下無塵的性格,並不覺得有誰配跟他爭,他在陳青藍頰邊親暱地蹭了一下:「不忙的,其實我昨天他打電話給我,要我打完半決賽回國。」
俏老闆瞪大眼睛,勃然大怒:「誰啊,這麼咒我們,亂嚼舌根的賤人,給我發賣了出去!」
謝葭笑了一下,現在他的笑容不稀少,但帥哥的笑容就像春水漾梨花,輕易攪動純情小gay的春心,「是我爸,他生病需要人照顧。」
也不算是咒,畢竟謝坤只是催他一個人,用那種過去習以為常的口吻命令他回國,因為這人終於下定決心,要做那個成功率並不低的手術,並為此深深焦慮了起來。
他以前就這樣,生點小病跟要死了一樣,發燒一次要林雲秀陪護整晚,在家在外補品燉湯不斷,年紀大了起夜還經常把林雲秀叫起來給他煮粥燉湯,熬得其他人筋疲力盡低血糖,他自己就像吸飽了精力一樣出門快活去了,畢竟,對於讓曾經的大小姐給他當煮飯婆這件事他一直十分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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