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沒想到謝君恆突然發問,身體瞬間繃直,又放鬆:“陛下,可能是最近有點乏累了,不自覺提了口氣。”
要不是狗皇帝,她這一天天的能這麼多事兒嗎?
“皇后,可是在找程太醫調理著?”謝君恆突如其來的關心,李敏兒在旁邊看的有點眼熱。
沈清歌看了這二人一眼,“謝陛下關心,已經調理了兩個多月了,已經比剛病癒的時候好多了。”
“嗯。”
室內開始沉默,沈清歌確定了皇帝對這個舅家表妹,沒什麼特殊的情愫,倒是李美人一頭熱了,只巴巴地望著自己的皇上表哥。
太后咳了兩聲,沈清歌望過去,就見太后娘娘,在拂衣服上不存在的塵土。
沈清歌懂了,這是要讓自己走,給她兒子和侄女留出交流空間來。
得嘞,這就走。
“母后,陛下,臣妾突然想起來宮裡頭還有點事兒,就先告退了。”
說著,沈清歌站起身,行了禮。
太后微笑的看著她點點頭,“皇后有事就先回去吧,改天再來陪我。”
“是。”
沈清歌走出永壽宮,來到御花園,想著賞花散散心。
時近五月,已經是花團錦簇,蝴蝶和蜜蜂也在忙碌著,她慢悠悠的走著,看著蜜蜂採蜜。
突然,夏竹聽到皇后娘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拿著帕子捂著自己的臉,彷彿停不下來。
“娘娘,您怎麼了?”夏竹有點害怕的問道。
“啊?哈哈哈,沒事兒,我只是想到了點兒好笑的東西。”
沈清歌終於平復下來,捂著肚子,真是笑的肚子疼了。
她看到蜜蜂在花叢裡採蜜,想到了皇上,都是穿著黃色的衣服,在如花美眷之中,不停忙碌。
但是總會有被冷落的花朵,找到她門上來,讓她監督皇帝這個小蜜蜂。
沈清歌覺得自己像是一個養蜂人,想到這個比喻,就笑的停不下來了。
“回宮吧,真的累了,笑累了。”
沈清歌搭著夏竹的小臂上了轎輦。
跟皇后前後腳從永壽宮出來的謝君恆,全程目睹了沈清歌的失常行為。
“福安,叫太醫院院判來啟德殿,朕有話要問。”
“是。”
福安轉身吩咐了元寶,元寶馬上小跑去了太醫院。
謝君恆想著剛剛小皇后捂著帕子,不停的抖動身體,有些納悶。
是悲傷過度,都顧不上場合了?竟然在御花園裡就哭了起來。
謝君恆知道自己十來天沒進後宮,剛剛太后召見小皇后,也是要敲打敲打她。
雖然小皇后說的什麼皇上勞累,都是胡謅的,但是他剛剛也是這樣跟太后說的。
只有謝君恆自己知道,不進後宮的原因,是不大喜歡這倆女人。
回到啟德殿,太醫院院判已經在候著了。
“給陛下請安。”
“起吧。”
謝君恆下了御輦,進了大殿,福安示意太醫跟上,但是讓提藥箱的小太監留在外面。
皇上沒有不舒服的樣子,卻宣了太醫院院判,肯定就是有事要問了。
謝君恆在龍椅上坐定,右手撥弄著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
太醫院判也是很緊張,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最近太醫院裡的事兒,可是絞盡腦汁也沒想起什麼來。
終於,皇帝皺著眉頭開口了:“王院判,接下來的對話,只能你我二人知道。”
站在旁邊一直候著的福安:……
“陛下請講。”王院判聽了這話,馬上跪在地上。
“朕想問問你,皇后之前昏迷幾個月,醫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