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昭儀告了假?
沈清歌有點兒意外,“那翠玉軒可宣了太醫去看?”
“這會兒估摸著宣了,剛剛鄉親說先來告假,再去請太醫的。”秋荷回道。
既然宣了太醫,沈清歌便沒再細問,“秋荷,叫端午去翠玉軒走一趟,看看麗昭儀怎麼了?”
“是。”秋荷應了是,便退出去辦事兒了。
“皇后娘娘,最近麗昭儀的情緒起伏挺大的,不知道是不是有影響呢。”夏竹輕聲說道。
“夏竹,你真是少見多怪了,我娘懷我弟弟的時候,脾氣也可差了,我爹在家都不敢說話,想的說的都跟平時不大一樣。”說完,冬梅看了看鏡子裡的皇后娘娘,滿意的笑了笑。
“不一樣的,這麗昭儀感覺變得刻薄了許多。”夏竹反駁道。
沈清歌聽了夏竹和冬梅的話,也若有所思。
“平時麗昭儀和哪個宮的走的比較近?”沈清歌一邊戴著小指上的護甲,一邊問道。
“麗昭儀應該是沒有要好的,一直是單打獨鬥的。”夏竹皺著眉,想了想說道。
話音剛落,秋荷進來了,“皇后娘娘,端午已經過去了,還讓春蘭從庫裡給拿了點東西。”
沈清歌聞言,挑了挑眉,“倒是想的周到。”
秋荷笑了笑,“娘娘,側殿裡的人來的差不多了,您現在過去嗎?”
“好,這就走吧。”沈清歌說著起身。
鳳儀宮側殿
殿內一股子酸味,正在說昨晚上鳳儀宮自己找了打鐵花的匠人表演的事兒呢。
“真不是我故意說嘴,皇后娘娘如今是不是在霸寵啊?”江才人小聲說道。
旁邊的幾個低位的妃嬪,還同意的點了點頭,但是沒有人出聲回應。
“去年的事兒都過去了,就不用說了,今年過了年,這都半月了,皇上還是一直宿在鳳儀宮呢。”謹妃出聲添了一句。
眾人還是聽了這話,就點點頭,很輕微的。
“之前皇后娘娘還說已經勸了皇上雨露均霑呢,我看著可不是這樣的。”江才人說道。
“就是說啊,皇后娘娘不會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吧?”
“這個誰知道呢?皇后娘娘勸皇上的時候,咱們也沒在跟前瞧著。”
眾人七嘴八舌的,意見開始氾濫。
“各位,聽我一句勸,要想得到皇上的寵愛,要自己去爭,怎麼能指著皇后娘娘主動讓出來呢。”最近一直很安靜的齊妃說了一句。
齊妃身邊的德妃手裡轉著珠串,面上表情沒有變化,還是一貫的微笑。
倒是宸妃聽了齊妃的話,挑了挑眉,“不要煽風點火,嬪妃的本質是妾室,本來就是為了幫助皇后娘娘傳承子嗣才納進宮的。”
看著這一個個的,好像皇后搶了皇上一樣,都跟睜眼瞎一樣,皇上自己巴巴的往鳳儀宮跑,此刻她們是忘得一乾二淨了。
只是在這裡宣洩不滿的情緒。
德妃聽了宸妃在幫皇后娘娘說話,也淡淡的開口,“宸妃所言極是。”
此時,殿內的最高位分都說話了,其他人自然是不好再說什麼了。
殿內由剛剛火熱的聲討氣氛,變得死氣沉沉下來。
“皇后娘娘駕到——”門口小太監的唱和聲,打破了殿內的沉寂。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心虛的趕緊起身,等著皇后娘娘過來。
“給皇后娘娘請安。”眾人一起行禮問安。
沈清歌聽著感覺今天的聲音比往日的請安聲音大了些,她慢慢的走到主位上,落座之後抬了抬手。
“各位妹妹起身吧。”
“謝皇后娘娘。”眾人異口同聲地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