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帶著雅信公主來到了太后娘娘這裡,張嬤嬤看到手牽手的母女二人,還挑了挑眉頭。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大公主拉著手進來了。”
太后放下手裡的佛經,扶著張嬤嬤起身,到門口一看,果然二人有說有笑的走過來了。
“給母后請安了。”沈清歌福了福身子。
“給皇祖母請安。”
“都起來吧,雅信去玩吧。”太后笑得慈和,擺了擺手。
沈清歌被太后婆婆拉著到了殿內小榻上坐定,看著小几旁邊有個針線盒,裡面放著一件小衣裳。
她笑得乖巧,“母后,您這是給小孩子做的衣裳嗎?”
太后隨著皇后的視線,看到了自己的東西,咳嗽一聲,“這是我閒來無事,太醫說多動動手指頭,對上了年紀的人有好處。”
“母后,這話不對,您怎麼是上了年紀的人呢?”沈清歌一本正經的說道。
太后聞言,和張嬤嬤對視一眼,都笑出聲來,“你看吧,滿後宮,就這麼一個不覺得我老的人。”
“老奴也覺得皇后娘娘說的對,您看看您的陣腳縫的比多少年輕人都好呢。”張嬤嬤笑著說道。
“母后,張嬤嬤這話不假,最起碼可是比兒臣強了好多。”
太后聞言,笑了兩聲,“確實,皇帝腰間掛的那個荷包,一看就知道是皇后的手筆。”
沈清歌抬手用帕子捂住嘴角,尷尬的笑了兩聲,她當時給皇帝繡荷包的初衷,可是為了讓他知難而退,不要再那麼示弱裝可憐,跟自己要繡品了。
沒想到,謝君恆這傢伙竟然迎難而上了。
“皇上駕到——”外面傳來小太監的高聲唱和聲。
沈清歌腹誹,這人還真是不禁唸叨,然後起身等著皇上進殿。
“兒臣給母后請安。”謝君恆行禮笑道。
“皇帝免禮。”太后娘娘抬了抬手,注意到自己兒子的視線一直瞥向皇后,不禁失笑。
“給陛下請安。”沈清歌終於等到自己的順序,福身行禮。
謝君恆上前扶住小皇后的胳膊,輕聲道:“皇后免禮。”
沈清歌的視線從皇帝腰間那個荷包上閃過,他果然還戴著呢。
太后看著兩個年輕人的互動,覺得挺有意思,“你們兩個,今天可是商量好的,一起過來?”
“回母后,兒臣並沒有······”
沈清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皇上打斷了,“母后,給您請安的事兒,不用商量,兒臣同皇后心有靈犀。”
沈清歌聞言,不禁低下頭,嘴角一抽,要說胡扯這些有的沒的,還是皇上更勝一籌啊。
太后聽著這話,也是想笑,“好一個心有靈犀。”
“皇帝,我聽說你最近白日裡,除了批閱奏摺,便是到演武場去,可不要過度練習,當心精力消耗太大,津液流失的厲害,身體更容易吃不消的。”
“是,兒臣謹記母后叮囑。”
“做皇帝的,一旦上了三十歲,就開始琢磨著讓自己老的慢些,畢竟還有那麼多的抱負要施展,有的不乏吃些偏方丹藥。”太后語重心長的說道。
謝君恆聽著太后娘娘的話,有些不自在了,先不說什麼吃丹藥的事兒,這在他們謝家皇室就沒有出現過。
不過,這個過了三十,就是老了,要想辦法讓自己老的慢一些。
連母后也這樣認為的?他去演武場,純粹是因為小皇后說自己的胸膛不如去年結實了,僅此而已啊,他覺得自己生龍活虎的很呢。
果然,這婆婆和兒媳婦走的近了,兒子也有不可言說的負擔。
“母后,兒臣知道,您放心就是。”謝君恆近乎咬著牙說道,嘴角還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