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吧,等到秋日狩獵的時候,我同陛下說說,儘量多帶些妹妹去看看宮外的景兒。”沈清歌笑道。
“是。”眾人齊聲答道。
謹妃在其中,臉上像是著了火一樣,是她著急了,竟然失了情狀。
沈清歌看氣氛尷尬,乾脆結束今天的請安,“各位妹妹若是沒有旁的事要同我講,這就散了吧。”
“是,恭送皇后娘娘。”眾人起身行禮。
看著皇后娘娘的身影消失,眾人這才往外走,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說著剛剛的事兒。
“謹妃娘娘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對著皇后娘娘說這樣的話。”馮良儀小聲說道。
“我看著謹妃娘娘挺有魄力的,一般的女子怎麼做到這個地步呢,多半是想要卻不敢爭取的,就連表現出來都沒勇氣,說實話,我還有點佩服她呢。”鄭才人說道。
最近和這二人走的很近的王昭容,在兩人的中間走著,若有所思。
“昭容姐姐,你是怎麼看的?”鄭才人問道。
“我覺得還是和個人的性格有關係。”王昭容避重就輕地說了一句。
馮良儀和鄭才人聞言,也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追問什麼。
啟德殿
謝君恆剛剛處理完奏摺,福安就來稟報,說是內務府的張春過來了。
“叫他進來吧。”謝君恆合上手中的書冊,淡淡的說道。
“奴才給皇上請安。”張春進殿利索的打了個千。
“起來吧,你在皇后娘娘手下做的挺好,今天過來所為何事?”謝君恆問道。
“回稟陛下,今早皇后娘娘叫奴才去鳳儀宮,安排給麗昭儀晉位的事兒,奴才過來問問,這冊封的聖旨······”
張春說著這話,福安就開始皺眉,這張春腦子怎麼回事?這點小事兒也來問過皇上?
果然,立時就聽到皇上說了句,“內務府照例辦了就是,你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回陛下,奴才還是來請罪的。”張春說著,以額觸地,蜷成一團。
“說說,何罪之有?”
“陛下,奴才之前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查乘涼閣吳婕妤的事兒,不曾想,還牽扯出了前年皇后娘娘陷入昏迷一事,疑似是有人陷害。”張春的聲音都在發抖。
“砰——”謝君恆手裡的茶杯,甩在了地上,茶湯、碎瓷片灑了一地,一片狼藉。
這樣還是不足以表達自己心中的怒意,但是,不能再砸了,衝冠一怒為紅顏,記在史官筆下,有可能會帶累了小皇后。
“仔細說來。”謝君恆厲聲問道。
“陛下,奴才查到當時皇后娘娘因為妒忌後宮的妃嬪,禁止她們給您送湯水之類的東西,吳婕妤則是被點名,每天給鳳儀宮送補湯。”
“這之後,皇后就昏迷不醒了,你就查到一個死人的生前事?”謝君恆的聲音發涼,叫張春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
“請陛下容稟,當時吳婕妤給皇后娘娘送補湯的時候,和鍾粹宮齊妃娘娘走的很近,但是皇后娘娘病倒之後,反倒沒了來往了。”
張春說著,看了看皇上的臉色,很不好看,沉的都要滴下水來了。
“奴才查訪過,有關係的人都失蹤或者是報了病故,一時沒了線索。”
“你何時發現的,為何現在才說?”謝君恆滿是寒意的眼神看向張春。
“陛下,奴才是半月之前發現的,當時已經稟告給皇后娘娘了,她說會叫人查清楚的。”張春低著頭解釋道。
“張春,此事事關國母,你竟然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我,自己下去領罰吧。”謝君恆擺了擺手。
張春聞言,連續磕了三個頭,才千恩萬謝的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