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瞧著這手臂上的傷,皺了皺眉,小心翼翼開口:“勞煩將衣袖摟上來。”
及己輕輕地將寬大的衣袖捲上來,露出一條較長的傷口,瞧著還略深。
“郎中,這嚴重嗎?”
掌櫃摸了摸鬍鬚,怔了一怔神道:“這位公子,容老夫先扎幾針止血。”
這傷口瞧著確實恐怖,但算不上什麼大傷,但是若是陛下……
這已經不是嚴不嚴重能衡量的了。
這可是龍體,一點傷口就已經茲事體大。
想當年他父親在宮中當太醫那會,聽說繡房送上去的衣服,有根針扎到當時的雲皇,製衣服那個宮女可是被杖殺而死。
周堯瞧著掌櫃謹慎的動作,淡淡一笑,安慰道:“郎中不必憂慮,該如何扎,便如何扎。”
掌櫃聽她這般說,也健談許多:“晟皇,這傷口不小,最近可是需要飲食清淡一些,不可勞累。”
他又叮囑著:“近些天,這手還是少些憂心,免得影響癒合。”
藥粉被小心的倒上傷口,刺痛地感覺讓周堯捏緊拳頭,面上卻還是一貫的情緒不外露。
布條小心纏繞上傷口,及己將衣袖放下來,痛恨地撇了撇嘴。
剛剛就應該讓毒蜘蛛把那個人咬一口。
周堯察覺到他的情緒,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側頭看向張懷德。
張懷德反應過來,從衣袖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多謝郎中醫治。”
“這,這怎麼能行,用不著這麼多!”
周堯含笑點頭:“叨擾了。”
說著一群人隨著她走出去。
張喬松準備扶著她上馬車,哪知她側眸瞧見不遠處的鋪子,開口道:“及己,那不是你最喜歡的糕點鋪子,去買一點吧。”
哪知及己搖了搖頭,拒絕道:“姐姐,我現在不要糕點,我只想姐姐好起來。”
周堯摸了摸他的頭髮,輕聲吩咐道:“去買點,我想吃了。”
及己見她想吃,扯起微笑:“姐姐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周堯立在岔路口,禁衛圍在周圍,一身白衣,衣袖卻被血色染紅一片,任誰都會注意到她的傷口。
遠處一輛馬車快速往這邊行駛過來,她眼底閃過一抹寒意,轉身扶著張懷德踏上馬車。
她現在是一點都不樂意見楚垚。
及己提著糕點上車,楚垚的馬車恰好停下。
周堯坐在馬車內,抬手按了按太陽穴,聲音平淡:“回徽王府。”
“是。”
待周堯到達徽王府的時候,此事已經傳遍整個雲國國都。
南梧與方辭禮默默站在徽王府門口,心裡皆是不安地眺望。
周堯穿著一身血衣走下馬車,方辭禮瞧見衣袖,眼裡瞬間一紅:“陛下,您……”
周堯安慰一笑:“朕無礙,只是瞧著恐怖了一些。”
南梧才不聽她的說辭,而是直接抓住她的手切了起來。
“你說說你,就是不讓人省心,才出去多久。”
周堯抬手摸了摸額頭:“南梧,我有點頭暈。”
南梧一聽,擔憂地話戛然而止,一群人扶著她往主院走去。
方辭禮卻並沒有急著往裡走,而是瞧著遠處的馬車,一貫溫和的模樣,此刻也帶上幾分厲色。
楚垚扶著梁公公下馬車:“晟皇呢?可有恙?”
方辭禮拱手行禮道:“雲皇此話不應當在下問您嗎?”
他冷冷看向一旁的男人:“堂堂禁衛頭領,當街砍殺大晟帝王,是無意,還是被人特意安排?”
楚垚啞然,側頭眼神示意,禁衛頭低著頭領走過來。
楚垚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