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流暗道不好,全當聽不見,催馬快行。
那輛馬車旁計程車兵追著他們出來,“前面的馬車趕緊停下,公主讓你停下沒聽到?”
蘇慈在車裡低聲說道:“東流,趕緊走。”只要出了城,她就再也不用畏首畏尾,誰也不能拿身份來對她呼三喝四。
上京權貴多如狗,她一個小小庶民,能保住產業,不被人瓜分就費了她好大力氣,她才不會等著後面那什麼公主來膈應她。
直覺告訴她,這個公主來者不善,上京城沒幾個公主,又和她有齟齬的無非就是長樂公主,所以,後面很大可能是長樂公主。
東流加快了速度,馬車很快出了城,後面計程車兵呼啦啦的追了上來,把馬車包圍在裡面。
長槍一指東流“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無視公主,不想活了?”
東流擦了擦頭上的汗,一臉無辜“冤枉啊官爺,咱就是普通老百姓,哪裡認識啥子公主,原來是在和小的說話,小的真不知道啊!”
“少廢話,車上的趕緊下車去拜見公主。”
春水緊張的握著蘇慈的手,“夫人……”
蘇慈看了看身後的城門,心裡安定不少,還好出了城門,若是在城裡,她真的怕是要栽了。
“不用擔心,沒事的。”
春水絲毫沒有被安慰到,只覺得蘇慈是想讓她安心。
蘇慈緩緩從車上下來,從容不迫的站在馬車旁:“這位官爺,不知哪位公主要民女拜見。”
眼前的官兵衣著與城門口的完全不同,個個錦衣華服,應該是皇家侍衛。
那個最先說話的侍衛說道:“公主要見你是你的榮幸,識相點就趕緊著過去,哪來那麼多話!”
蘇慈眼神一冷,公主,呵!還真是她惹不起的存在。
慢慢向著城門那輛豪華馬車走,東流不動聲色跟在後面,只留下春水在馬車裡暗暗著急。
看了眼座下的包廂,她不能離開,馬車的秘密不能洩露。
來到馬車前,蘇慈屈膝行禮。
馬車裡面沒有任何動靜,坐在前面的婆子冷哼,“你如今可不是太傅夫人,更不是攝政王妃,給公主行禮自當是三跪九叩。”
蘇慈抬眼看了眼老婆子,“不知車裡哪位公主,居然要百姓三跪九叩,難不成比宮裡的太后娘娘還要尊貴?”
婆子臉色一變,“大膽蘇氏,車裡乃是長樂公主,當今的親姑母,你居然敢冒犯公主,來人,給我打!”
四周的護衛呼啦圍上來,抬起手裡的長槍就要對著蘇慈往下打。
東流一個閃身進了圈子,把蘇慈護在身後:“誰敢!”
婆子眼皮都沒抬,“還不動手?”還真以為自己還是太傅夫人嗎,一個草民在公主面前就是個螻蟻,哪怕今日打殺了又能怎樣。
蘇慈冷眼看著,護衛們與東流打在一起,一時間馬車附近倒沒幾個人守著,不過蘇慈知道,哪怕是眼前的車伕也不是她能對付的,她不能善動。
車簾子被風吹的一晃一晃的,隱約能看見車裡並不止長樂公主一個人。
玫紅宮裝的是長樂,那個淡紫色身影是誰?
東流不能再與護衛們打了,人數不對等,時間長了只能被人按著打。
“原來長樂公主的威風是看著羞辱一個民女得來的,果真讓人不恥!”
長樂公主坐在那車裡,高高在上的說道:“是又如何,本公主還不能教訓一個刁民不成。”
蘇慈笑了,“公主身份尊貴,生殺予奪當然可以隨心所欲。畢竟,”
那車裡的長樂公主一頓,等著蘇慈說下去,蘇慈卻閉嘴不談了。
“畢竟什麼?”
蘇慈拿帕子擦了擦手指,慢條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