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慈做了個長長的夢。
豪華貴氣的大畫舫裡。
一男兩女坐在長桌前推杯換盞,男的俊逸,女的嬌媚。
“阿姐!我這畫舫可還行?”紅衣女子又嬌又媚,一雙狐狸眼媚骨天成。
藍衣女子抬手飲下一杯酒,舉手投足中,帶著不羈和慵懶。
“很好,砸了多少錢?”
女子撫媚一笑:“不多,七七八八算起來,差不多六萬兩。”
旁邊的清俊男子手裡的酒杯抖了抖,酒水灑在了桌子上,還有幾滴濺到了身上。
“嘶!我的衣服。”一臉肉疼的掏出帕子,在身上仔仔細細的擦拭。
紅衣女子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百里,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你這件還能叫衣服?脫下來給我做抹布我都嫌棄!”
男子瞪了她一眼,看著洗的發白的青色長衫說道:“這衣服連個洞都沒有,怎麼就不能穿了,也就你有幾個錢燒的難受,不就是條船嗎,居然花了六萬兩,坐在裡面會飛是咋滴!”
”哈!哈哈!哈哈哈!”
“噗!”藍衣女子嘴裡的酒有它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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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女子一臉鄭重:“阿姐,此行必有危險,你要萬分小心!”
藍衣女子坦然一笑:“危險和收益對等,你和百里把家看好,等我回來!”
男子看著侍衛打扮的少年,“阿川,阿姐就拜託你了!”
挺拔的少年,重重點了點頭。
看著藍衣女子,眼裡全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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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川!我跑不動了,你快走,我攔著他們!”
少年渾身是血,卻面色堅毅,對著她搖頭,手指比劃了個手語。
女子狠厲的看著他,“你不聽我話了!你知道我身邊從不留違逆我的人!”
少年咬緊牙關,看著她的眼裡,有著她從來沒在他身上看到的決絕。
身後的匈奴蠻子,眼看追到近前,少年背起她往前方跑去。
慌不擇路,來到了一處斷崖,少年懊惱的給他自己個嘴巴子,急得快哭了。
女子顫抖著手,捧著他的臉,手指摩挲著被打腫的臉,“不要難過,和阿姐一起死你怕不怕?”
少年眼裡透著堅毅。
“是阿姐連累你了,對不起,我不能把玉佩交出去,不然,百里和白霜就會像我們一樣,不要怪阿姐!”
少年抓著她的手,慌亂搖頭。
看著身後露出邪惡笑容的匈奴蠻子,兩人手拉手跳下懸崖,霎那間,少年抱住了女子,死死摟在懷裡,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阿川!”蘇慈驚恐的睜開眼。
對上了於洛寒冰冷的眸子,“阿川是誰?”
蘇慈定定出神,看清眼前的人,趕緊垂下眼,掩藏住眼裡的震驚。
“小狗子的哥哥,你不記得了?”於洛寒一時間愣在原地。
小狗子他似乎有些印象,三年前他們隱居在一個小村莊裡,有個叫小狗子的孩子,和小皇帝蕭錦辰一般大,經常在一起跑來跑去。
想到在村子裡的那些日子,於洛寒眉眼染上了些許懷念。
他帶著蕭錦辰和蕭錦陽,與蘇慈以夫妻之名落戶小溝村。
那時錦辰七歲,錦陽四歲,還是他和蘇慈的孩子,他們一家四口住在村子裡。
日子雖然清苦了些,但每天都很快樂,尤其是兩個孩子,是把蘇慈當做親生母親的。
每天圍著她打轉,想要好吃的東西,好玩的東西,只要娘啊孃的喊,蘇慈就會給他們做,日子再苦,蘇慈也把兩個孩子養的白白胖胖的。
那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三年,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