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芷呢?”蘇慈想起程芷。
身邊的人說道:“她吩咐了車伕幾句便去了那邊。”
蘇慈沉思一會,“原本我是想利用她攪起淮南王和於洛寒的矛盾,現在改變主意了。”
“吩咐我們的人換上於洛寒侍衛的衣服,帶著程芷把謝家派來的人都殺掉,記得留活口。”
“之後你們不要回來,帶著她一路南下,去裕王的封地,設法讓裕王抓住她……”
蘇慈仔細的吩咐著接下來要做什麼。
侍衛們分頭行事,一部分留下來保護蘇慈,一部分去抓程芷。
程芷被抓回來時,還一臉不敢置信,“你是怎麼做到的?”
蘇慈說道:“你想問保護你的那些人嗎?都死了。”
程芷震驚了,“你怎麼知道?”
蘇慈:“我知道的還多著呢,比如,你和謝家的交易,比如,於洛寒給你們程家的資源,甚至,”
“甚至什麼?”
“甚至,你和於洛寒怎麼睡到一起的原因。”
程芷:“不可能,你怎會知道,你休想騙我。”
蘇慈:“我沒時間與你解釋,你只要知道,你和你們程家,我都不會放過就是了。”
程芷還要說什麼,被手刀劈暈,侍衛拖死狗一樣把她拖著往山下走。
比蘇慈上山時還要慘十倍。
她是清醒的,身上穿的衣服是特殊材質,結實耐磨,被拖了一路也不過是渾身髒點,一處磨損都沒有。
身上的青紫也不過被撞出來的,並沒有擦破皮。
程芷就慘了,她是暈著的,被人拖著走也不會主動避開山石土木。
沒走多遠,程芷就被疼醒。身子無力,手被綁著,只能生生忍著這份疼痛。帶著怨恨惡毒的眼神消失在小路上。
解決了程芷,蘇慈被護衛們護送下山。
她沒有回花昔城,找了個偏僻的村子借住下來。
把所有的可能設想一遍,又梳理了一遍整個局面的脈絡。
淮南王和裕王的封地相鄰,裕王最忌憚的就是淮南王這個異姓王。
無它,淮南王是個有野心的,只要他有異動,倒黴的就會是裕王。
所以,裕王深知自己的處境,對他的一舉一動頗有防備。
兩方本就一觸即發,有了程芷的加入,應該會更激烈一些。
程芷是於洛寒的人,到時候,淮南王會認為程芷殺了他的人,象裕王投誠。
裕王會認為於洛寒和淮南王早有勾結,之後的局面會怎樣,不關她的事。
謝家人找她麻煩,她也不能坐以待斃不是。
三天後,蘇慈起身回了上京。
她這個舉動超出所有人的預測,東雍商會的所有人,和北燕派來的商賈還在花昔城等著她。
她卻把人晾著回了上京。
到達上京時,淮南王府和裕王毫無意外的在邊境開戰,戰事不算很大,都有試探對方的手筆。
但卻是東雍內亂的第一槍。
各個藩王都在默默的注視著兩方的戰情。
程芷被裕王扣在手裡,於洛寒收到訊息後,氣的頭暈目眩。
她不是去見淮南王的人了嗎。怎麼跑去裕王的封地,最奇怪的是謝世子對他的態度。
他本想請謝世子出面與裕王交涉,把程芷接回來,沒想到謝家直接把他派去的人殺了。
於洛寒很惱火,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
決定趕緊回上京。
他最近總是心裡發慌,有種有大事發生的感覺,可一番探查過後。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這種感覺很不好,卻找不到哪裡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