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嘯卿不敢置信的朝假貨那個方向側耳,但隨即又轉回來,帶著疏離的語氣:“多日不見,皇后娘娘風采依舊。”
假貨瞄了他一眼,咄咄逼人道:“閻世子,你這個人真不地道,竟揹著我將其他女人塞給夏衍,你安的什麼心?”
閻嘯卿挑了下眉:“皇后多慮了,本王今日不過傳達父王的意思,並不是誠心要挑撥大王與皇后的關係。”
“哼,誰曉得你安的什麼心。警告你,如果再敢塞女人給夏衍,小心我……”假長亭揚了揚拳頭,作出威脅的樣子。
夏衍咳嗽了一聲:“長亭,別鬧了。”
“哼。”
閻嘯卿垂下眼臉,恣意一笑:“皇后都這樣說了,本王豈敢不從呢?時間不早,本王便不叨擾了,剛才的事還望夏王擔待一些,等下本王便進宮回絕父王。”
“勞煩閻世子了。”
臨別之時,閻嘯卿別有深意的對假長亭欠了欠身:“本王祝皇后與夏王白頭到老,永結同心。”
閻嘯卿離去沒多久,天便暗了下來,裴垣說過,天黑之後必須得回去。
閻昔瞳催促我趕緊走,我卻始終挪不動腳步,感覺這一走,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萬一明天裴垣不使用離魂術,我只能待在王府哪裡都不能去。
“再看一眼,就看一眼。”我央求著閻昔瞳。
閻昔瞳冷冰冰道:“就算你把眼睛看穿了,夏衍也不會看你一眼。”
“你管我!”
閻昔瞳置氣的抱著手臂不再理會我。
我目光繾綣的繞到夏衍身邊,仔細的看著他。
原來默默的看著心愛的人,也會有心痛的感覺。
我們貼的如此近,卻觸碰不到。
此時此刻,我好想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夏衍走到桌邊,繼續提筆開始練字,偶爾會抬頭看看那個假貨。
假貨繞了一圈,來到夏衍面前,嘟著嘴問道:“有話問你。”
“嗯?”
“剛剛你跟閻嘯卿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假貨的臉幾乎湊到了夏衍的鼻子上。
夏衍不著痕跡的退了退,若春風化開冰雪般的莞爾一笑:“什麼話?”
“少臭不要臉啊,剛剛可是我親耳聽見,你說此生只有我一個皇后,若再娶旁人,便天打雷劈。”假貨帶著嗔怒的神色道。
哎呦喂,柳池裝女人就算了,還裝的這麼像……我在心裡默默嘆息。
“那又如何?”
“我不管,這我可當真的,若以後敢娶別的女人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夏衍停下筆尖,一臉好笑。
假貨轉了轉眼珠,忽然展顏微笑:“我要你立誓,白紙黑字的寫下來。”
夏衍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嘴角的笑容微微上揚了一些:“怕寡人抵賴嗎?”
“當然,有些男人的話是不能全信的。”
“你何時這般瞭解男人了?”夏衍抽身從假貨身邊移開,來到桌邊喝了口茶水,眼眸卻不緊不慢的飄向桌邊。
“當過男人,自然曉得一二,夏衍,難不成你不想寫?”假貨語氣一涼,露出溫怒。
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好像這個假貨不停的在為我謀福利。
這令我想起柳池曾經說過,只要公主喜歡,一切都不是問題。
可是裴垣卻對夏衍諸多戒備,多少次在我耳邊吹風,說夏衍是君王,以後會有三千多個女人與我爭寵,以我的智商跟姿色,即便容顏不老,看久了也會生厭,不如換一個吧。
兩個人不同的態度,如今柳池所做的一切又該怎麼解釋?難道是試探夏衍對我是否真心?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