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本王鍾情長亭?”閻嘯卿的聲音透著唏噓。
巴圖子訕訕笑了兩聲道:“那日狩獵,世子冒著生命危險救了郡主一命,老奴是過來人,自然看得出世子對長亭郡主是特別的!”
“呵呵呵,如果本王說那日正好缺女人暖床呢?”
巴圖子估計被噎的沒話說了,而我……也被噎住了。
——如果本王說那日正好缺女人暖床呢?
這句話輕描淡寫,說的毫無鄙夷的意思,可每個字都如針似的扎進心底,排山倒海般的刺痛向我襲來,我覺得哭笑不得。
那一天我看得出閻嘯卿並非真心,但起碼他並不討厭我。卻沒想到事實跟我想的簡直南轅北轍,在閻嘯卿眼裡,我與送上門的玩物沒有半分割槽別。
哭是不能哭的,我只能微笑。
微笑的聽著閻嘯卿冰冷而又殘酷的聲音:“對於一個殘花敗柳,需要本王花那麼多心思嗎?巴圖子,以後你再敢自作聰明,本王定然不會饒恕你!”
巴圖子連忙答道:“老奴該死,老奴該死,世子切莫動怒!”過了一會,巴圖子又道:“聽聞今日大王來過!”
“你訊息倒是來的靈通!”
“老奴對世子忠心耿耿,望世子莫要見怪!”
閻嘯卿冷哼一聲,悠悠道:“想不到夏王對長亭這般痴迷,居然願意為她主動求助本王!”
巴圖子小心翼翼道:“那世子告訴大王如何解毒了嗎?”
“為什麼不告訴他?”閻嘯卿忽然笑起來:“本王也想看看,夏衍是珍愛長亭多一些,還是珍愛自己多一些!”
有時候一個人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父親說的一點沒錯,做人吶,還是糊塗一些的好,真相知道多了,只是給自己增添不必要的煩惱。
柳池在旁聽的十分認真,一點沒發覺我的變化。
“以老奴看來,夏王定然珍愛自己多一些!”
“未必!”
“哦?難不成夏王決定用世子的法子替長亭郡主解毒?”
“應該不會!估計夏衍想大批次製作這種藥!”
“那可不妙啊,若這樣的話,長亭郡主豈不是跟解毒沒有半分割槽別?”
“呵呵呵,本王怎會不知道?本王給夏衍的那瓶藥裡摻了一味藥引,他根本不可能做出來!”
聽到這裡,我與柳池同時豎起耳朵。
“世子英明!”
“英明?呵呵,比起你的老奸巨猾,本王差的還遠呢!”
“老奴惶恐!”
“你跟瑞雪姬的到底打什麼算盤本王不想知道,你若能說服她歸順閻國,也算你為本王出力了!”
“這件事老奴定然傾盡一切說服瑞王,但老奴擔心,瑞王對夏王還未曾死心……”
我倒抽一口氣,一切都被夏衍料中了,瑞雪姬並不是真的來恭賀夏衍生辰,而是抱著別的心思。
“愚蠢的女人!”閻嘯卿冷笑一聲。
忽然一陣涼風吹來,四周的葉子頻繁搖動,葉尖騷動著我的鼻子。
“啊切……”我一時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如此微小的聲音卻讓閻嘯卿察覺了,裡面立即傳來冰冷的聲音:“誰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