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克舍目露不屑,幾招便曉得夏侯連城只是個花架子,我見沙克舍起了殺心,心喊不妙,忙將憤怒的狄青丟給王博。
王博不愧是當過軍醫,見狄青不配合,竟然將他像扛麻袋似的扛在肩膀上,一溜小跑。
沿途閻國士兵阻攔,卻被趕來營救的人打跑了。
而我卻被留在這個戰場上,與敵方的一員猛將對峙。
夏侯連城見到我,失聲道:“您怎麼來了!”
我手提著一把卷了刃的刀,頻頻與沙克舍的叉子對撞,火星四濺。
“我為什麼不能來!”一邊打一邊回答道。
夏侯連城時不時在旁邊暗算一下沙克舍,雖然不能真的傷他,起碼讓沙克舍分心了。
沙克舍怒斥道:“兩個黃口小兒,竟敢在本將面前放肆!”
夏侯連城四十左右,卻因平日裡保養的好,看起來三十多!
聽見被叫做黃口小兒,夏侯連城不願意了:“住嘴,吃我一匕首”說完丟下亢龍鐧,將腰間的匕首投了過去。
我以為他會扔偏,卻沒想到這匕首宛如長了眼睛似的,一下扎進了沙克舍的手腕上,沙克舍疼的齜牙咧嘴,手裡的長矛都丟了。
“沙將軍,您受傷了!快跟我們走!”巴圖子帶人衝過來圍住沙克舍,刀鋒統統對外。
國舅一見巴圖子,立刻嚇的躲在我身後:“這個厲害!”
我一咬牙,義憤填膺道:“那還不跑!”
說既然能有資格當夏衍的太傅,自然是有些本事的,可別白白送了性命!
巴圖子也不屑追我們,帶著沙克舍往回跑。
沿途遇上王博,只見他健步如飛的扛著一具嗷嗷亂叫計程車兵:“別怕別怕,等到了地方給你治好!”
“放開我!放開我……”
這樣愛國計程車兵肯定有機會當將軍。
等我們平安回到夏國陣地,王博氣喘吁吁的放下那人:“快,這裡有一個!”
剩下五六個御醫蜂擁而來,拿針的拿針,拿紗布的拿紗布。
“讓讓讓讓!這孩子受了重傷,腸子都出來了,快拿針線!”王博有條不紊的吩咐著。
旁邊立刻遞上工具,將那名侍衛的衣服全部扒光,只剩下一條褲衩四仰八叉的躺在土地上。
其中一名御醫拿著對方脫下的衣服大叫道:“這不是我們的人!是敵人!”
王博的手在半空中一頓。
那倒黴的敵人一臉的委屈:“都叫你放我下來了,你偏不聽!!”
王博:“……”
那名士兵捂著受傷的肚子,掙扎的站起來:“不用送了,我自己走!”
誰曉得剛走兩步,王博上去一把摁住他:“老夫行醫多年,從來都是有始有終,既然把你抬回來了,就沒有不醫的道理!!”
“別……我是敵軍!”
“敵軍也不行,給我躺下!”王博喝道。
那士兵連忙乖乖的躺在地上。
王博手腳迅速的將那人的傷口縫合好,又給他上了藥,這才放他回去。
看到這裡,我已經不曉得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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