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夏衍,不論到哪都擺著一副‘晚娘臉’。
坐在哪,都如坐在金鑾殿上的姿勢一模一樣。他若是以這樣的姿態去給人寫家書,想必沒人會願意讓他代勞。
柳池就好多了,笑容和善,眼神溫婉,一看就是行醫濟世的好郎中。
在柳池的一雙巧手下,夏衍被貼上了一圈大鬍子,幾乎將三分之二的臉給遮住了。為怕他的眼神嚇壞小朋友,漢陽又做了一頂樣子很奇怪的軟帽給他。
柳池也貼了鬍子,不過卻是齊胸的髭鬚。
“怎麼樣?”換裝之後,柳池手持一面郎中特有的牌子,在我們面前繞了一圈,我跟漢陽同時豎起大拇指。
輪到夏衍時,大家集體沉默。
他還是改不掉身上的戾氣與狂妄,漢陽嘆息道:“皇兄,您實在不行就去幹打手吧,你往門口一站,絕不會有人敢鬧事!”
夏衍沒有理會她,徑自朝山下走去。
我們兵分三路,下山,直接進入鎮子。
這裡叫黃岐鎮,離齊國皇都只有五天的行程,也算是齊國的天子腳下了。
進入黃岐鎮,販夫走卒到處都是,齊國天氣乾燥,這裡的食物幾乎都是乾貨,生鮮食品只有富人能吃的上,水果都是按個賣。
漢陽選了一個市口較好的位子開始擺攤,我則混在人群中給他們造勢。
不一會,我們四周便圍了一圈好奇的觀眾,不曉得我們這是幹什麼,因沒有錢的緣故,我們買不起大鐵錘,於是胸口碎大石的表演升級成——用腳踹大石。
所幸齊國大石頭特別多,隨便搬一塊就成。漢陽拿出吃奶的勁將石頭放在魔承峻的胸口:“準備好了嗎?”
魔承峻心有餘悸的望著她:“你確定用腳踹?”
“別怕,我會悠著點的,絕不會踹傷你!”漢陽走到哪都自稱本宮,好在她還試點抬舉,一到這裡,立刻將自稱改變。
魔承峻道:“不是怕你踹傷我,是怕你踹的太用力,傷到你自己!”
“你省省吧!躺好了!”
一切安置妥當之後,漢陽站起來衝四周的人群大聲道:“父老鄉親們,正所謂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我們兄妹本是富家子弟,但我哥哥卻被人陷害,丟了家產,嫂嫂憂思過度,重病在床,歹人兇狠,連我家的家奴都殺了,逼得我們已經走投無路,只得逃到這裡以賣藝為生……”
漢陽的開場白說的動人肺腑,有幾個婦女竟然溼了眼眶,連聲道:“太慘了,太慘了!”
我則有些悵然,不過是來個大姨媽,就被說成重病在床,若是真生了什麼小病小災,還不被說成不治之症了?
魔承峻被巨石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不停的催促道:“你倒是快點啊,我都快被壓扁了。”
“哦哦哦!胸口碎大石,哦不,是用腳踹大石現在開始!”
咣咣咣,我敲了三次鑼。
漢陽挽起袖子,朝後退了幾步,大家一起滿臉期待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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