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身上的狼被一柄透明的劍挑開,連叫吼聲都沒有。
緊跟著被一隻有力的大手從地上用力拉起來:“傷著沒有?”
低沉而冷漠,渾厚卻不失磁性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卻不曉得該如何回應。
跟他說,沒事,我好的很?
不是的,這段時間的經歷讓我千瘡百孔,表面完好無損,裡面卻已經血流成河,痛的我每夜輾轉難眠!卻還要在醒來的那一刻裝作什麼事都沒有,跟漢陽談笑風生,愉悅旅途氣氛。
“傷著沒有!”見我不回答,夏衍提高了音調,隱隱帶著怒意。
啪……
我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耳光,夏衍的臉被我狠狠打偏了過去。
“這麼長時間你到底死去哪裡了!”被夏煥之逼迫來齊國的路上我沒哭,每日承受三次掌刮的屈辱我沒哭,面對殺手命在旦夕我沒哭,遇見狼群我只身搏鬥,我也沒有哭。但是現在我卻哭的慘絕人寰。
“你敢打寡人?”夏衍陰沉著一張臉逼近。
我瞪著他:“不光打你,我還要……嗚……”
“閉上眼睛!”夏衍含著我的唇,命令道。
他總是喜歡用命令的口吻跟我說話,我總是嗤之以鼻,但是現在……我願意聽從他的命令。
粗暴的吻席捲每一個毛孔,我全身放鬆,有他在,我什麼都不用害怕!這幾天凝結在身體外的盔甲被他的這個吻輕輕鬆鬆瓦解。
所以,我心滿意足的……暈過去了。
……
再次醒來,我躺在一張很舒服的床上,軟軟的,熱熱的,而且還有很好聞的香味,嗯,是龍涎香的味道。
眼簾眨了眨卻不想睜開。
迷糊中,聽見柳池的聲音:“大王,郡主長途跋涉,身體有些虛弱是正常的!”
“她虛什麼呀,我跟她吃的都是一樣的,怎麼沒見我虛呢?真是大驚小怪!”
“住嘴,出去!”
“本來就是嘛,皇兄你不出現的時候她狠著呢,你一出現她就虛了!唉……唉……你拉本宮幹什麼?本宮自己會走,放手啊,柳池……你這個死,放開本宮!”
聲音漸漸遠去,一根大拇指覆上我的唇,溫柔的摩挲著,我聽見夏衍低啞道:“醒了就睜開眼睛吧!”
我顫抖了下睫毛,緩緩張開眼眸。
眼前映著一張邪妄俊美的臉龐,跟我記憶中的沒有半分割槽別。
“夏衍……”一醒來,我眼睛就溼了。
“寡人都知道!”他打斷我,將我用被子包好,卻沒有放開我的意思。
我用力的點點頭,他知道就好,我怕一說出來自己控制不住情緒,再暈過去。
這時,門被推開,柳池穿著一件淡綠色的長衫,腰間扣著一條墨玉色的玉帶,烏黑的長髮紮在頭頂以一根銀白色帶子固定,風度翩翩,優雅從容,乍一看以為是哪家風流公子。
見到我,柳池彎起漂亮的唇線:“郡主可感覺好些了?”
“你怎麼在這兒啊?”兵部尚書趙寇不是說他失蹤了嗎?
見我呆愣著,柳池笑容擴大幾分:“郡主眼裡就只有大王,哪裡會注意到本座!”
忽然想起之前與夏衍的吻,臉不由的羞紅了。連忙把自己埋入夏衍的臂彎,只露出一雙眼睛瞪著外面。
敞開的門扉又跳出來另外一個身影。見我醒了,立刻笑起來:“可算是醒了呢!”
我蹭得從夏衍臂彎裡跳出來:“小俊子?”
他沒事太好了!
夏衍用力的將我塞回被子,然後對闖進來的小俊子呵斥道:“幹什麼呢,冒冒失失的!”
小俊子並不害怕,反而揶揄起來:“才多大一會,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