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昔瞳是認得我的,但是卻不認得裴垣,因為裴垣以前並非是這個樣子,真正認得他的,只有齊國人。
看了一會,閻昔瞳收回目光,重新對上我的視線:“安長婷,跟本王走吧!”
他朝我伸手,我驚懼的倒退一步:“你帶我去哪!”
閻昔瞳笑了起來,妖孽般的笑容魅惑眾生:“當然是回閻國啊,大哥很想念你呢!”
我倒抽一口氣,你大哥想念我,關我屁事,我又不想他!再說了,裴垣不是說閻昔瞳是來伏擊我老爹的嗎?為什麼會轉過頭來搞我呢?
“你父親已經在我們手上,如果你不聽話,那我們只能拿你父親開刀了!”閻昔瞳擺出一副隨便我的模樣。
大腦瞬間衝進一股涼氣,渾身血液如同凝結了一般:“你說什麼?”
裴垣在旁默不作聲,我扭頭抓住裴垣的肩膀:“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
裴垣抬了抬眼簾,淡淡道:“因為你當時在睡覺!”
“……”
一陣天旋地轉,差點站不穩腳跟,我推開裴垣大口的呼吸著:“你們……你們究竟想做什麼?我們安國與你們閻國井水不犯河水……你們……”
“長亭!”裴垣在我身後淡然的喚了一聲。
我含恨的回頭瞪著他:“你給我閉嘴!”
我搞不懂,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每回都想坑我,上次差點害我丟了性命,這些我都忍了,但是他萬萬不該拿我父親開涮,明知我父親已經遭遇不測,每天卻還裝的跟沒事人一樣。
裴垣似乎覺得之前的隱瞞有些過分,他露出些許心虛道:“這是你父親命中註定的一劫!”
閻昔瞳不甘被忽略,冷聲道:“你們說什麼呢,亂七八糟的,只要你跟本王回閻國,本王確保你父親平安無事!”
“你拿什麼保證?”我問道。
“閻昔瞳三個字!”
“長亭,別聽他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你父親!”裴垣大聲道。
我再次驚住了,不敢置信的回頭看他。
閻昔瞳也有些詫異:“你是什麼人?”
裴垣鳥都沒有鳥閻昔瞳,走上前對我認真道:“你父親命中沒有孩子!他的孩子早在十幾年前就死掉了,你只是他的養女”
此時此刻的我,好像被丟進了一個冰窖,那裡沒有光,沒有人,只有我一個,冰冷、孤獨、無助統統侵蝕著我的靈魂。
說時遲那時快,閻昔瞳忽然朝裴垣出手,掌風銳利,帶著濃濃的殺氣,他想讓裴垣閉嘴。
本來沉浸在震驚中的我快速回神,連忙抬手擋去了閻昔瞳的殺招,將裴垣拽到身後。
寒風吹拂著我的發,我瞪著殺氣騰騰的閻昔瞳:“裴垣說的對,那個人根本不是我的父親,我沒有理由跟你走!”
這一招我是跟夏衍學的,夏衍說,面對敵人,你的任何破綻都會成為敵人下手的軟肋,要想無堅不摧,最好的法子是漠然。
閻昔瞳冷笑一聲:“覺得這由得了你做主嗎!”
“除非帶走我的屍體!”
閻昔瞳想了想,殘忍道:“也好!”
如果知道閻昔瞳真的那麼聽話,打死我也不會‘除非我死’這句話的!
十招之內,我就被閻昔瞳的掌風震飛了出去,騰空的身體在半空中劃了一道完美的弧線,然後重重的落在地上。
五臟六腑瞬間抽搐起來,尤其是心口的位置,火辣辣的,如同火燒一般。
然後我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
滴答……滴答……滴答。
斷斷續續的水滴聲在耳邊響起,我沒有力氣睜開眼睛,耳邊模模糊糊的聽見有人在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