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失望,怪不得他到現在都沒有再踏進這房間一步。”
陸氏聲音顫抖,神色絕望。
蕭景之勉強地露出個笑容,小聲道:
“娘你想多了,爹剛才罵了大哥。
對你的事,爹確實生氣。
不過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同爹風雨走過這麼多年,他就算生你的氣,過幾天就好了。”
蕭景之不忍心將休書的事情告訴她。
他剛才說話間,腦子裡迅速閃過一個念頭:
不能讓爹真地休了母親!
母親一定會傷心欲絕!
她一個婦道人家,被休了後要如何在這京都立足?
就連他也會失去母親的庇護。
他要去找季白!
*
此時的季白,正與季清說著悄悄話。
季白將府裡這段時間發生的一些事,告訴了季清。
除了他被陸氏鞭打差點害死的事沒有說,為喜雨報仇的事,他告訴了季清。
“那個老毒婦,竟然想了那麼齷齪的點子,在送你的項墜裡染毒藥!”
季清氣得柳眉倒豎。
嘴裡連帶著蕭景之也一起罵出來:
“蕭景之那個蠢貨在幹什麼,他娘做這種陰毒的事,他都一點也不知情嗎?”
季白差點上手要捂住她的嘴。
“小點聲音,姐,蕭天燼還在呢。”
“他在又怎麼樣?”季清雙手叉著腰,翻著白眼,瞅了站在不遠處的蕭天燼。
恨鐵不成鋼地點著季白的腦門:
“你腦子裡不要被感情衝昏頭,一碼歸一碼。
自你進了蕭府,就沒好事!
蕭府的人這樣對你,差點害你的命,蕭家都是禍害!”
季白訕訕一笑:
“蕭天燼不是禍害。”
“他還不是?他跟個狐狸精一樣,拐走我弟,怎麼就不是禍害。”
不遠處的蕭天燼大約聽到其中一些談話。
頗為不滿地扭過頭,向他們這邊投過來視線。
季清恨恨地瞪向他,重重地“哼”了一聲!
蕭天燼別過臉,冷冷移開目光,不願意和季清對視。
倒是對著季白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氣得季清跺了跺腳:
“臭不要臉,在我面前赤裸裸地玩勾引!”
季白哭笑不得。
要說吵架,他根本不是季清對手。
只得連連擺手:“姐姐,這件事暫且翻過去吧,我這次來,是要同你道別。”
季清短暫地沉默了一會,眸中帶著不捨與難過。
“你真的想好了,要和那個臭臉男人一同前往南疆?”
她壓低聲音,有些嫌棄道:
“那裡條件很艱苦,我也擔心你的安危。”
“姐,我會沒事的。”
“怎麼會沒事,你在蕭府經歷這麼多風雨,差點丟了半條命!”
“蕭天燼是你名義上的夫君,蕭景之是你好兄弟。
兩個男人都保護不好你,叫我怎麼能不擔心?”
季清說完,重重嘆了口氣。
她眼含擔憂,看著季白:“你可想好了?”
季白鄭重點頭,眼神決然:
“主意已定,我不會再更改,只是委屈姐姐你,還有家中父母。
以後我不在爹孃身邊盡孝……”
季清看著他一臉難過,這時候反而大氣地拍了拍他肩膀:
“無妨,我先遠離京都一段時間。”
蕭天燼同季白遠赴南疆,對外聲稱是攜帶夫人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