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就派人去通知徐州運糧,糧食需要統籌,不可能這麼快就到,可張紘不至於連個回信都沒有啊!
想都不用想,信使肯定被人截殺了。
袁譚在心中抽了自己一巴掌,暗暗罵道:被人算計到寸步難行啊!袁譚,你怎麼可以這麼蠢!
“退下吧,子明留下。”
袁譚揮了揮手,這場會議不歡而散。
袁譚領著呂蒙去找陳矯,現在改過還不晚。
見到十分憔悴的陳矯,袁譚詫異地問:“你怎麼這樣了?我沒讓人短了你的吃喝啊。怎麼?有人剋扣了?”
“沒有,沒有。”陳矯連忙搖頭解釋,“心思不寧,沒什麼心情吃東西。”
“說說吧,怎麼不寧了?”
“主公,靠農莊不是辦法,可向徐州求援了?”陳矯一上來就問了一個令袁譚尷尬無比的問題。
他當然求援了,可求援信可能沒到啊。
陳矯一看袁譚的臉色就知道怎麼回事,趕緊建議:“主公可遣一員大將前去,保證信件能安全送達。”
“嗯,還有呢?”
“主公,我等退無可退,唯一的機會就是拼死一搏。”
“沒什麼拼死一搏的機會了,打下農莊後,士卒都在等著徐州的救援或是打下下一個農莊補給,心中沒了死志。”
“有!”陳矯咬著牙,冷聲說道,“先不打彭城,先打農莊,挑最大、最難打的那個打。施展火攻,讓整座農莊焚燬,迫使士卒再次回到絕境!最大的都打下來了,彭城沒道理打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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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計策,可袁譚有些不敢用。
陳矯在弄險,如果缺糧的絕境導致士卒譁變的可能是三成,那麼讓士卒再次進入絕境,他們譁變的可能直接上升到五成。
士卒是人,他們全心全意服從命令,可指揮者若是不能帶領他們勝利,他們的抱怨在群體的作用下將無限放大。
這個計策考驗的不是士卒的戰鬥能力,而是袁譚的統御能力。
“你只有這一個辦法麼?”袁譚有些不自信。
陳矯卻說道:“主公,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們無論怎麼走都是絕路,被人算計還不如自己走進去,趁著體力尚存,還有一拼之力。”
“為什麼不能直接打彭城?”呂蒙忽然提出了疑問。
陳矯耐心解釋:“我們就是在打彭城,打農莊只是第一步。而且大的農莊能藏兵,需要謹慎防備。”
“你確定嗎?”
“不確定。”陳矯忽然搖頭說道,“計謀講究的不是計,而是謀。我算不過對面那人,所以只能將希望賭在你們這些帶兵打仗的人身上。你們能打贏,自然也就贏了,否則滿盤皆輸。”
“好,我信你一回。”呂蒙深深看了陳矯一眼,轉身主動請纓,“主公,末將願率部卒前去攻打農莊。”
“子明有把握?”
“沒有,唯敢用命!”
“好吧……子明且去準備吧。”袁譚想了想,答應了呂蒙的請求。轉身對陳矯說,“你也跟我來吧,陳季弼。”
“喏。”
陳矯行了一禮,露出了笑容。
求職成功他當然要笑,被大頭頭看重成為親近謀士總比從小吏開始一步步往上爬輕鬆許多。
同行的呂蒙卻笑不出來,他知道最難打的農莊在哪,那裡還是他親自帶人去偵查後下定的結論……
林莊。
平凡的名字,不平凡的歷史。
林莊位於一座山邊,山前是大片平坦的農田,一望無際根本沒什麼遮蔽物。
山上樹木叢生,山勢陡峭,難以攀爬。
林莊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