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後,山陽郡太守薛悌帶著印信前來投降太史慈。
不過和太史慈預料得不太相同,薛悌投降並不是因為民怨,而是不投降不行,根本打不過。
這一個多月以來,山陽郡的百姓非常支援他,盡最大努力全郡大改造,幫他建立各種防禦工事。
百姓也不傻,他們早就認為是不可能打得過的,願意費時費力完全是薛悌這個人不錯,做太守的時候為百姓做了很多好事,儘量縮小著山陽郡和濟陰郡之間的差距。
薛悌為百姓的付出百姓們都看在眼裡,想著馬上就要過好日子了,陪薛悌玩玩也沒什麼,反正王弋的軍隊只要一打過來他們就投降,這是早在百姓之中流傳開的公開的秘密。
薛悌則在忙活了一個多月以後將雙方所知的實力寫在了紙面上,對比了一下差距。
很不幸,單單紙面上的差距就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這樣的差距就算他贏了,也會讓山陽郡回到最悲慘的時期。
他不是一個有立場的人,甚至都不是山陽本地人,無論山陽郡姓袁還是姓王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他治下的百姓過得好不好,他只在乎自己辛苦的成果能不能得到保留。
該投降就投降,沒什麼大不了的,山陽郡又不是他的,沒了他也不心疼。
其實山陽郡投降後任成國也沒什麼堅守的價值了,任成國被山陽郡三面包圍,只有北面和東平國接壤,若果袁尚強大,擁有這個地方還能做為進攻的跳板,可惜袁譚並不強大,任成國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存在的戰略價值。
然而太史慈依舊要打,其他幾個縣也就罷了,任成國目前的太守是陰夔,袁氏舊臣。
單單這幾個字就讓太史慈知道這是個跳不過去的地方,甚至連勸降的人都不需要派,沒必要白白害了一個人的性命。
一面通知袁渙派人過來暫時接管山陽,太史慈一面率領著軍隊緩慢的向高平行軍。
周瑜也厚著臉皮賴著沒走,他也想看看在紙面上擊敗了無數回,被王弋寄予厚望的長弓兵到底是個什麼水準,畢竟他們在推演的時候只有輕飄飄的一句“以何戰法殲敵多少”,具體的周瑜也沒見過。
不過他在這裡不務正業,他的計劃可早就已經開始了。
拿下山陽郡,大野澤就有三分之二是歸他們所有了,水軍可以在裡面隨意行動,並且得到周邊百姓的支援。
最重要的是大野澤四通八達,連線的水路通向四面八方,汶水橫穿東平國、流經濟北國、直通泰山郡,而且還有一條河流經濮陽和黃河相連。
濮陽是王弋選定的一個戰備囤積點,大量的糧草輜重停放在這裡,隨時準備支援前線。
如今大野澤被他掌控也就意味著黃河周邊複雜的水系網路被他掌控,他可以隨意進行支援、輸送物資以及兵力投放,任何奇襲戰略都不可能繞開他。
這就是他豪言三個月平定兗州的依靠,這個平定可不是簡單的打下戰略要地,而是收復兗州全境。
特別是泰山郡,五軍軍務府猜測袁尚很有可能藏在泰山郡。
當然,只靠他的水軍肯定是不成,右軍又有郭嘉那個討人厭的東西在那,周瑜還是要了解一下友軍具體戰力的。
太史慈率軍在高平休整一晚,第二天便來到了任城。
他沒有上來就開打,而是打馬來到城邊,要求陰夔出來答話。
陰夔倒是不慫,站在城牆上冷冷地看著太史慈。
太史慈決定最後勸一勸,儘量少造些殺傷,於是說道:“陰太守,開城投降吧,任城沒有堅持的意義,你也沒有堅持的必要。若你難離舊主,我可以放你離開。”
“哼,憑什麼?”陰夔冷笑,“說的大義凜然,但你們興的是不義之師,做的是違德之